一路走来又乖又听话的人,突然又发脾气,沈云哪里知道自己招惹她什么了,可元元甩开他的手,气哼哼地就走了。
不久后,琴儿将切好的香瓜送来给丈夫和沈云,叮嘱他们早些休息,走时把沈云叫到跟前说:“云哥哥,妙光漂亮吗?”
沈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琴儿眼波婉转笑意浓浓:“云哥哥,你说是什么意思?”
沈云皱眉想了又想,想起方才他和妙光指着皇宫地图上说话,不知不觉就贴得很近,难道元元那家伙,是瞧见这光景吃醋了?
琴儿道:“云哥哥,你现在胆子可大了呢。”
沈云嗔道:“你该去告诉她,没有的事,别叫她胡思乱想。”
蒙格走来,笑问:“什么事,说的这样高兴。”
沈云道:“元元误会了一些事,我让琴儿替我解释,蒙格,你也替我说说才是。”
蒙格看向琴儿,琴儿微微撅着嘴:“你又不知道什么事,不要瞎掺和。”
“你看。”蒙格对沈云笑道,“我帮不了你。”
这俩未来的连襟,心里都是明白的,不是因为娶了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而要惧内,是娶了最最心爱的人。
琴儿翩然离去,来卧房找到姐姐,她正气呼呼地躺在床生闷气,她伏在姐姐身上,笑道:“姐姐这气生得不值得,没影儿的事。”
项元见妹妹看穿,咕哝:“他可是亲口对我说,晋国女子别具风情,他在大齐的时候,可从来没正眼瞧过什么女子。”
琴儿温柔地问:“姐姐现在,容不得云哥哥眼里有别的女子了?”
项元傲然道:“我们可都是母后的女儿,我们的男人,自然是……”说着话,已是双颊绯红,拉着妹妹的手赧然道,“这一路跟他来,我的心,全在他身上了,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好。琴儿,方才我虽那样说,可……我若是把沈云让给你,我会后悔的。”
“秋景宣呢?”妹妹问,“姐姐心里还会有那个人吗?”
姐妹俩依偎在一起,项元反问妹妹:“那你心里,还会有沈云吗?”
她们掌心相握,心意相通,这些答案,早就明了了。
夜渐深,姐妹俩安然睡去,整座都城安宁下来。可是深宫里,皇帝一场噩梦醒来,将身边的女人踢下龙榻,惊动了宫人前来,他恼怒地说:“把她拖出去,审一审,是不是蒙格的细作。”
可怜的女人刚刚被拖走,他的密探就来通报,说是七王府今日有两个人秘密潜入,进去后就没再出来,不知是从哪儿来的人,形迹可疑。
忽格纳恼怒地问:“大齐和梁国可有什么动静?”
密探表示,他们在大齐盯沈云的人传来消息,已经失去沈云的踪迹一个多月。
忽格纳在殿内踱来踱去,停下后唤人:“准备笔墨,朕要给梁国那蠢货写信,他帮着大齐对付我们,到底有什么好处,竟然还允许他们驻军。”
方才那场噩梦,忽格纳看见项晔策马而来,浑身金甲光芒刺目,长剑逼向自己,一剑封喉,这梦真实得可怕,无端端地生出这个梦,一定有什么不好的兆头。
与此同时,二王爷府中,他正和他的亲信商议皇帝要他利用“逼宫”杀蒙格之事,很显然他们兄弟的感情早已决裂,这一次纵然给他机会杀蒙格夫妇泄愤,但他们死去后,自己一定会被交给项晔处置,忽格纳绝不会念兄弟情而保护他。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二王爷冷冷地对自己的人说,“他既然连兵马都替我准备好了,我何不假戏真做,杀他个措手不及。他膝下无皇子,一命呜呼后,当然该是我这个同为皇后所生的嫡皇子继承皇位。”
边上的人提醒道:“可如今宫里有几位已经怀着身孕,若是有大臣要等他们分娩后,立幼主,您又如何应对?”
二王爷挨了一刀后,倒是变得聪明了几分:“不是还有皇后在?晋国几时立过庶出的皇子,只要我保住河氏的地位,始终尊她为先帝皇后,那些贱婢所生的孽种,怎么配和我争?立幼主?可笑,能不能活着长大都不知道呢。”
“王爷,您决心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