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感觉到抵在脖颈间的脑袋越来越烫,抱着宋箫大步往电梯处走:“去叫个医生来。”
从车后面蹿出来的独孤暗应了一声,瞬间消失不见。
回到他俩的小窝,虞棠半抱着怀中人开门,然后再次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宋箫迷迷糊糊地被人放到床上,微凉的枕头让他觉得舒服了一瞬间,哼唧了一声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眨了两下才看清楚。
虞棠皱着眉头,去拿了医药箱过来,给他脑袋上贴了个降温贴,翻出温度计给他量体温,竟然有三十八度多了:“身上疼吗?”
“我想喝水。”宋箫觉得眼睛烧得难受,就眯着眼睛,说话带着鼻音,听起来软软的有些沙哑。
虞棠觉得心尖被撩拨了一下,吞了吞口水,自家皇后,这是在,撒娇?这样的认知让皇帝陛下立时兴奋起来,兴致勃勃地去倒了杯水柠檬水,想想又兑了些热水,自己先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抱着软绵绵的皇后坐起来,靠到自己怀中,喂他喝水,看着他像个小动物一样乖乖喝完,虞棠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宋箫喝完水,仰头看他,就得到了一个柔软的吻。
“早上不舒服怎么不说呢?就不该放你去上班。”虞棠有些懊恼,动手给他脱了衬衫,换上柔软的睡衣。
“嗯……”宋箫脑袋一阵一阵的晕眩,不想说话,就缩到被窝里,闭上眼睛微微皱着眉。
虞棠见他难受,就去拿了个冷毛巾,给他擦手心,降温贴没用就扔了,用毛巾给他擦脸。
凉凉的毛巾缓解了脑袋的晕眩,宋箫舒服地叹息一声,伸手捂住虞棠的手,不让他动。人在生病的时候总会脆弱一些,宋箫也不例外。
独孤暗很快就把社区医生抓来了,提着药箱子的医生很不高兴:“说过多少次,我们不出诊,社区医院就在楼下,你们就不能走过去吗?”
虞棠正沉浸在自家皇后难得的依赖中,听到这话,顿时冷下脸来,抬头瞪了吵吵嚷嚷的医生一眼:“给你五百出诊费。”
社区医生立时闭嘴了,拎着药箱走过来,示意虞棠让开位置。年轻又有钱的小夫妻,总是这么大惊小怪,老婆一点不舒服,就要花钱请医生上门看诊。
虞棠往旁边挪了挪,手却没有离开,依旧保持被宋箫握着的姿势。
宋箫却是不好意思继续握着,松开了虞棠的手。
医生带上听诊器,凑近一看,不由得愣了一下,还以为是对小夫妻,没想到竟然是个男孩子!嘴角抽搐地看看虞棠,想想那五百块出诊费,终究什么也没说,老老实实看诊。
“扁桃体发炎,还有些感冒,吃点药就没事了,”医生随身带着药,给了虞棠一盒退烧的,一盒消炎的,还有些处方药,“吃了这个估计到夜里才能退烧,有问题给我打电话。”
医生留下个名片,收了钱就走了。
“昨天没喝水?”让独孤暗叫了外卖,虞棠没有立即给宋箫吃药,又给他喂了杯水,打算让他吃点东西再吃药。
“嗯。”昨天在a市办完事,就一路赶飞机回来,没顾上喝一口水。宋箫喝了半杯就不想喝了,咬着杯沿把杯子推回去。
发烧不能吃油腻的,虞棠就让宋箫吃了碗白粥,又吃了退烧药,自己脱了衣裳,钻进被窝抱着他睡。
“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宋箫吸了吸鼻子,把凑过来跟他抢枕头的虞棠往一边推了推。
“传染了正好,我也不去上班了。”虞棠浑不在意地把人捞进怀里,暖乎乎的皇后比平时还要热一些,抱着很舒服。
宋箫拗不过他,索性在那丝绸睡衣上蹭了蹭鼻涕。
虞棠发现了他的小动作,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我爸爸说,过年让你跟我回家。”宋箫把鼻子埋在虞棠胸口,闷声闷气地说,身上在出汗,脑袋的晕眩感也在减弱,他觉得舒服些了,便有力气说话。
“你回去,是为了这个?”虞棠顿了一下,把怀里的人往上抱了抱,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
“嗯,”宋箫弯着眼睛看向虞棠,“昨天想等你回来说的……”结果没等到,还把自己冻感冒了。
虞棠心里丝丝拉拉的疼,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眉毛:“这样不行,还是得让曹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