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大雷打下的一瞬间,我的孩子她出生了,我看着他红彤彤的身影,他是个男孩子,我当时都开心死了…”
她薄凉的眼睛在次看着彼德,彼德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以为我就要出去了,可是我的上帝啊他还给我出了最后的考题,本来封闭的窗户忽然全被打开了,冷雨无情的肆虐过来,我紧紧的抱着我的孩子,他哭的好响亮…”
茉雅簌忽然激动起来,她扑到彼德身前,像疯了一样似得的拽着他的衬衣大睁着眼睛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是铁,刚刚融化的铁,就从头顶灌了下来,幸好那天晚上是大雨又幸好他们在外面停留了很久,所以消耗了一些,它本来炙热的温度!”
“我渐渐被铁泥吞没,他们灼烧着我的皮肤一寸又一寸,铁泥变得多了,没过了我的腰,脖子,下颚,终于没有在升,我拖着我的孩子我怎么能把他放下呢?”
她那双眼睛直直的瞪着彼德“他是我的希望啊!他是我的棋子啊!我要利用他出去!我还要利用他一雪前耻!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对你不抱希望了!”
她松了手,呆呆的转头“可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儿子,对你更加的不抱希望!我就在那个你泥沼里撑了整整一夜,铁,慢慢的凝固我也快要凝固了!”
“就在我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那些人来了,把我从泥里救了出来!那不是新生,那是有一个残忍的开端!”
“我和他一直在那里面生活了四年,他不爱说话,每天拿着那破抹布跪在地上擦着钢铁的地板,夏天灼热,烫坏了他的皮肤,她好像没有感觉似的一起来来回回…”
“冬天冻的他皮开肉绽,他好像也没有感觉似的,来来回回…”
“夏天我打他,打的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淋,让他躺在地上接受炙烤,我告诉他,如果你不能带我出去这里,我就把他吃了!”
“他在地上一声没吭,当我把她抱起来的时候他的皮已经被烫糊了!他从没开口叫我妈妈,听说他爷爷特别喜欢能武的,我就逼着他每天打着墙壁!”
“他的小手破的血肉模糊,年复一年,四年以后,他四岁,那扇门终于开了,强烈的光线透了进来,我好像看到了曙光!”
“我的孩子被接走了,我哭了,我疯狂的抓住他,我哭着乞求我说留下来吧,那怕妈妈永远出不了这个地方,妈妈会好好的对你,留下来吧!”
“那个时候的我才知道忏悔!”她自嘲一笑“可那个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门再次合上了,隔绝了我和他那一点仅存的母子情分!”
“后来是一年过去了,我过的浑浑噩噩,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孩子,又是一个大雨夜外面传来了钢铁和钢铁碰撞的声音,我有一种预感是他来了…”
“我怕车的扇窗子上,抬头往外面看那个小孩子一个人拿着登天梯爬的好高,在锤那一堆的铁,他眼角眉梢全是冷漠…
“我捂着嘴生怕他的小手握不住登天梯,从上面摔下来,摔得四分五裂!可是他没有!你知道外面的那个雕像是谁塑的么?大艺术家?不怕死的工人?”
茉雅簌呵呵的笑着,嘲讽的看着彼德,她知道他心里比自己还有难过,她就是要看着他难过…
“那是沃儿塑的,他要记住他耻辱的出身,他要记住他是他母亲的棋子,他要记住他是一个没人要,没人爱的孩子!所以他塑了那个雕像!”
彼德再也听不下去,啪的一声坐到了地上,一脸死寂,茉雅簌冷笑,眼里满满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