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2)

“这是资本为王的时代,资本想要捧谁,谁才能火。”缪雪说道。

“所以你是这样才跟白——”陆昭昭欲言又止。

“我说了我不想这样的,但我没的选。”缪雪冷言冷语。

“怎么会没的选?”牧遥不懂她的逻辑,缪雪为什么要靠白绍成去巩固自己的排名,这种行为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用身体跟魔鬼做交易。只要她不肯,白绍成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等等。”陆昭昭突然想到了什么,“白绍成不会就是你今晚说的那个男人吧?”

“就是对你实施……那个变态,他居然想对无辜的女孩下手。”陆昭昭说道:“你疯了吗?他那样对你你还要跟着他?你可别告诉我你爱上他了。”

陆昭昭想骂娘,这是什么畸形的心理,又是什么庸俗的爱情。

“你觉得那天的事情,是他一手策划的吗?”缪雪问道。

“难道不是吗?”

“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这些,所以我说你们太天真了。”冷风拂面,缪雪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得厉害。

“还有帮凶吗?”牧遥问道。

“你猜。”缪雪不肯说出实情,这让陆昭昭和牧遥很抓狂。

牧遥仔细回想那天晚上的事,在她晕倒之后的事她实在记不清了,所以她只能往前面去想。

那天她原本是在公司跟着老师学跳舞,公司突然安排她和缪雪代表公司去参加高胜寒的生日宴会。本来她是不想去的,可是高律师是沈亦淮的代理律师,她心理上没有之前那么抗拒。缪雪也去,她不想丢下缪雪一个人,于是便应允了。

公司特地把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安排专车把她们送了过去。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牧遥脑中浮现。她突然觉得她和缪雪像是被公司当成礼物一样送了出去。

“是公司安排的,对不对?”牧遥语带颤抖,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公司相当于是利用旗下艺人对资方实行性贿赂,而她们根本是被蒙在鼓里的。牧遥走运,逃过一劫。缪雪就被当成她的替代品送给了白绍成,缪雪醒来之后意识到这是公司做的局,向来听话顺从的她不敢报警。

之后,公司、白绍成和缪雪三方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共识,由白绍成出资捧缪雪,缪雪作为一个毫无话语权的艺人,除了服从公司的安排,她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至于白绍成和缪雪之间有什么爱恨纠葛,那都不重要。反正从这件事的结果来看,三方都得益,皆大欢喜。

“我什么都没说。”缪雪的眼神从牧遥身上闪躲开,可牧遥知道她一定是猜中了。

牧遥浑身战栗,这件事太可怕了。她差点被公司送进火坑,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没有其他艺人被送上资方的床,她就不知道了。也许缪雪不是第一个,但她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陆昭昭听了之后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初牧遥想找经济公司的时候,她是托朋友联系上的晨星娱乐。谁知道晨星娱乐居然私下里做起了拉皮条的勾当,要说拉皮条也得你情我愿吧,可公司完全不顾艺人本身的意愿,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再徐徐图之。

如果当初牧遥惨遭戕害,那陆昭昭觉得自己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现在想想牧遥没被荼毒,也真是福大命大。陆昭昭说道:“谢天谢地,牧遥居然没事。”

“你觉得是她运气好吗?”缪雪说道:“一次跑掉了可以说是运气好,但是公司没动她是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

“应该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吧,牧遥后面有人。所以想动也不敢动,不然以她的姿色,她能至今平安无事吗?”

牧遥沉默。

比起缪雪,她确实背后有人撑腰。公司又不傻,一个人出身怎么样,了解一段时间后,总能摸出一二来。

陆昭昭把缪雪送回公司宿舍,缪雪下车,对她们说道:“今晚我什么都没对你们说过,希望你们也不要乱说话。”

陆昭昭看着缪雪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她真是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人。”

一开始陆昭昭觉得缪雪只是出于嫉妒绞了牧遥的裙子,在她心里缪雪就是个恶毒的女人。可是你要说她坏吧,可她又把自己掌握的消息告诉了牧遥。你要说她好吧,她干的这些事却让人难以启齿。

陆昭昭见牧遥不说话,便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牧遥思绪很乱,原来她一直身处龙潭虎穴而不自知,难怪缪雪总说羡慕她。

“我先把你送回去吧。”陆昭昭说道:“赶紧找你男人商量商量对策,这事儿我也没那个人脉和渠道帮你打通。”

牧遥想了想,沈亦淮要是知道自己曾经被经纪公司摆了一道,估计能手撕了晨星娱乐。

但这件事牵扯太多,比如说白绍成,比如说其他资方,一个两个都不是好惹的善茬,搞不好会闹得一身骚。

哎,她真的后悔了。

当初就不该跟沈亦淮怄气,背着他偷偷参加女团。现在她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了,弄不好还要把沈亦淮牵连进去。

牧遥心事重重回到家,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

进门刚换了拖鞋,就见到沈亦淮像一尊大佛一样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很显然是在等她回家。

牧遥把帽子和风衣挂在衣帽架上,沈亦淮问道:“跟朋友去哪了?那么晚才回来。”

牧遥摆摆手,身心俱疲到连话都不想说了。

沈亦淮把牧遥拉到身边,伸手环住她的腰,问道:“怎么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岂止是不好,简直糟透了。

今晚她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从那一条先开始诉苦了。

“阿姨在厨房炖了粥,要吃吗?”沈亦淮抚过她平坦的小腹,看样子她连晚饭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