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么这个人是四哥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真的是四哥,那么,我猜此刻,四哥一定就在不远处暗地观察着这一切。
我苦思了片刻,脑子里没有想出个头绪来,看伍德和李顺以白老三的表情,他们似乎也是一头雾水。
“这就怪了,出鬼了。”白老三喃喃自语了一句,似乎有些信了伍德的话。
因为他知道,伍德的出现,其实等于是救了他,不然真的火拼,他那几只手枪是干不过李顺手里的微冲的,真打起来,说不定他早就被李顺用微冲打成了马蜂窝。
他似乎没有理由怀疑伍德的话是假的。
伍德皱皱眉头,接着说:“这事先不管了,总之我来的还是很及时的,大家没有火拼起来。要是真打起来,我告诉你们,你们都没有好下场,没一个能活着走出这树林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我想先问问你们二位,你们为了一个易可,如此豁上命去厮杀,值得不值得?”
“易可是我的生死之交,他有难,我当然不能不管,易可要是杀了白老板的人,我自然是没有话说,但是,白老板如此绑架易可走,摆明了是要给我难堪,给我下马威,这口气我当然不能忍。”李顺说。
这时,我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秋彤,她的神色很严峻,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我绑架易可走,你怎么就不问问易可都对我干了些什么呢?怎么就不问问易可对我的人干了些什么呢?”白老三毫不示弱。
这时,黄者突然附在伍德耳边嘀咕起了什么,伍德侧耳听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好了,你们二位不要斗嘴了,我来给你们做个公断吧。”伍德说:“我做公断,你们听不听?”
“听!但凭将军公断!”李顺和白老三都同意地点点头。
伍德满意地点点头:“刚才你们也说了,今天这事是因为易可和张小天引起的,这事的来龙去脉我想只有两个当事人最清楚,这两个当事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到底是为何引起今天的纠纷的呢?我想先请两位当事人站出来说清楚。”
说完,伍德看看我,又看看张小天:“二位,请往前走一步!”
我往前一步,张小天有些畏惧,还是往前挪了一步。
“今天我之所以打张小天总经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雇佣社会上的人,暗下黑手,打了我的好兄弟海峰。”我不紧不慢地说:“他之所以雇人打海峰,是因为海峰在追求一个叫云朵的姑娘。而这个云朵姑娘,去年因为张总的原因车祸受了重伤,张总绝情弃之不管,云朵差点成了植物人,后来身体恢复了之后,张总又掉头去纠缠她,她不理她,他就死命纠缠,不但纠缠,还雇人打了追求她的海峰。海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海峰是我的铁兄弟,兄弟被打,我不能不管。”
说完这段话,我回头看了下秋彤,秋彤脸上露出惊疑的表情,死死地看着张小天。
“你胡说,我没干,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海峰被打的事情,无稽之谈,我和海峰是业务客户,我们有过往来,但是,我根本就没雇人打他。”张小天冷笑一声,面不改色似乎心也不跳,振振有词地说:“易可,我今天让大家都来看看你的丑恶嘴脸,你今天为什么打我?就是因为我和你以前的女朋友冬儿有过几次接触,有正常的业务和工作接触,你就小人之心,神经过敏,找茬发泄私愤,你是个卑鄙无耻的变态小人。”
我冷笑一声:“张小天,要是我小人之心,你早就被我扔进大海里喂鱼了,还用等到今天。”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张小天又叫起来。
这时,伍德带着厌恶的神情看了一眼张小天,深呼吸了一口:“都住嘴!”
我和张小天都不说话了。
伍德这时又回头和黄者耳语了几句,黄者说了几句什么,伍德似乎明白了什么,又点点头,然后看着张小天:“张总,你别以为我是瞎子聋子,在星海这块地上发生的事想瞒过我,还没那么容易,我相信你是个男人。这既然是男人,做事就要光明正大,就要敢作敢为,偷鸡摸狗做了却还不敢承认,这不是君子所为。我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不敢承担责任,不敢作敢为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能称之为男人吗?”
伍德的语气里带着鄙夷和不屑,张小天被伍德一席话说得面红耳赤,不敢做声。
然后,伍德看着李顺和白老三:“二位大佬,很明显,今天这事其实就是个小事情,就是易可和张小天之间的私事,说是为了哥们义气替哥们出气也好,说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也好,反正就是私人恩怨,和你们二位老板之间的公事无关,你们说,是不是?”
李顺和白老三都点点头。
伍德正儿八经地说:“既然如此,那这事就好处理了,刚才我基本弄明白了,这事从缘由来说,张小天总经理做的不对,做的不光彩,不光明磊落,不但雇凶打人,还有借勾引人家女友报复之嫌,理亏在张总这一边,但是呢,易可的做法也欠妥,把人家毒打一顿也就算了,还要挖坑活埋人家,这罪还不至于死罪啊,太狠了点。当然,易可你也可以说是想吓唬张总的,但是张总假如要是真的被你吓死了,这罪责也还是你的,还是不妥的。所以,我看,了解此事的最好办法就是公平决斗,易可和张小天单挑。”
张小天一听,脸色变了,忙回头看着白老三求援。
张小天当然知道我和他单挑我用一只手也能把他揍死,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白老三这时发话了:“将军,我觉得单挑不妥,易可的功夫你是知道的,张总呢,不会功夫,他怎么能是易可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