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若梦,我在你身边,客客在你身边保护着你。”我继续在秋彤耳边低语,秋彤的头发触到了我的鼻孔,有些发痒。
“客客,我们真的在一起了,真的啊,你可知道,我有多思念你。我有多爱你……”秋彤低语着,仍旧闭着眼睛,却又是滚滚热泪而下。
我紧紧抿住嘴唇,伸手擦拭秋彤的脸颊,秋彤突然紧紧抓住我的双手,身体打了一个寒颤:“客客,我好冷,好冷。”
秋彤的手确实很冷,甚至可以说是冰冷。
我犹豫了下,直接上了床,揭开毛巾被,伸手摸到床头开关,将灯关死,然后一把将秋彤搂进怀里。
室内顿时一片漆黑。
秋彤轻轻地叫了一声,没有其他的反应,我感到秋彤的身体很僵硬冰冷。
我此刻的大脑出奇地纯净,出奇地平静,出奇地没有丝毫杂念。
我只是紧紧搂住秋彤的身体,带着无比的心疼和亲近,带着恍惚的幻觉和梦境,我只希望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秋彤,用自己的怀抱去呵护秋彤,用自己的臂膀去给她安全和安慰。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女神,这是我梦幻中的一刻,这是我做梦也不敢想的情景。
此刻,竟然真的实现了。
但是,我此刻真的毫无任何杂念和邪念以及欲念,我此刻只想好好温暖秋彤,温暖她的身体,温暖她的心灵。
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柳下惠。
一个男人,想做流芒容易,想做个正人君子却很难,因为男人的本性就是流芒,容易表现的真实,而正人君子很多都是伪装的,所谓传说中的装逼就是如此,想从内到外做个真实的正人君子,的确很难。
而此刻,我竟然就真的做到了。
我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他妈原来还能做一回正人君子,做一回传说中的柳下惠。
或许有人会说我装逼,说哪有这种情况下不做那事的,我只能说这是人的心术不同,或许换了那人他会做,或许换了别的环境和时间我也会做,但是,在此刻的境地下,我真的就没做。
这事要是说给别人听,我估计相信的会很少。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一会儿,秋彤的身体逐渐变得柔软起来,变得温暖起来。
她似乎是睡着了,睡得很香很恬静很安稳,呼吸很均匀。
此时,我的心里却充满了愁苦和酸楚,我的心在汩汩流着苦涩的泪水。
我轻轻松开秋彤的身体,摸索着用毛巾被将秋彤的身体裹好,然后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坐在床边,发了很久的呆。
良久,我站起来,走出秋彤的房间,下楼,回到我的房间,想躺下睡觉,却又担心秋彤会再度做噩梦,再度受到惊吓。
我穿好衣服,又上楼,走到秋彤的卧室。
先看了看卧室的门,没有被我刚才那一脚踹坏,似乎秋彤睡觉的时候本来就没有关死。
我打开床边写字台上的台灯,借着微弱的灯光,拉了一把椅子,放在秋彤床边。
秋彤此刻睡得很熟。
我坐在椅子上,注视着秋彤美丽的睡姿,注视着秋彤朦朦胧胧的圣洁的面容。
我一动不动地坐在秋彤的床边,就这样看着秋彤。
不知过了过久,我迷迷糊糊坐在椅子上瞌睡了过去。
“咦——”突然,我朦胧间听到一声轻轻的惊呼。
我睁开眼,看到秋彤醒了,正躺在床上睁大眼睛奇怪地看着我。
我一个哆嗦,晃了晃脑袋,看着秋彤,揉揉眼睛:“你睡醒了。”
“易可,你——你怎么在这里?”秋彤坐起来,靠着床头,拉着毛巾被盖住自己的身体,惊疑地看着我。
“我怎么在这里?你问我?”我说。
“是的,你不好好睡觉,怎么坐在我这里干嘛?”秋彤说。
“你半夜惊叫,把我惊醒了。我睡不着,干脆就坐在这里守着你。”我说。
“哦,我半夜惊叫?”秋彤困惑地皱了皱眉头,伸手敲了敲太阳穴,想了想:“昨晚我是做梦了,噩梦,梦见很多骷髅和僵尸,还梦见自己到了地狱里,梦见那些大鬼小鬼,太可怕了。”
“嗯。”我点点头,看着秋彤:“还梦见了什么?”
“还……”秋彤带着回忆和思索的神情看着我,忽然脸红了:“还……似乎还梦见了我的空气里的朋友,似乎还梦到了你。”
“我?梦见我干什么?”我说。
“梦见你……”秋彤的脸色突然更红了,低下头去。
一会儿,秋彤又抬起头,眉头紧锁,似乎在苦苦想着什么,喃喃地说:“我怎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又不是在做梦呢。昨晚我到底有没有做梦呢。”
“不是做梦,那么,你会真的看到大鬼小鬼和骷髅僵尸?”我看着秋彤:“废话,你当然是做梦。做个梦倒也没什么,还弄得我不得安寝,我睡得好好的,被你的叫声弄醒了,等我上来,却看到你又睡得呼呼的。你睡着了,我却不困了,干脆就坐在这里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