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眼神闪了下:“那就先按你的意见来,用晚报社的名义。看集团领导怎么批准吧。”
我点点头,又想起一个问题:“既然不用发行公司的名义,为什么要我们来拟定这协议呢,我们是不是有越俎代庖之嫌?”
秋彤说:“不会。虽然不用我们的名义签协议,虽然签字的不会是我们,但是,实质上运作整个流程的还是我们发行公司,而且,这也是我们联系的,所以,我们做这些前期工作责无旁贷,没有人会觉得我们多事,大家都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点头:“嗯,好,我这就去弄,弄好了给你看。”
秋彤说:“好——”
秋彤这会儿的语气一直很淡,眼神一直很静,而且,和我说话的时候,基本不大正眼看我,似乎在时刻提醒着自己什么。
我站在那里,看着秋彤,秋彤低垂下眼皮:“还有事吗?”
“没有了。”我说着,却站在那里没动。
秋彤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发出轻微的一声叹息:“既然没有了,那就去吧,去忙吧。”
秋彤似乎除了工作,不愿意和我多谈其他的话。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慢慢转身走出了秋彤的办公室,走出门口时,我似乎又听到秋彤发出微微的一声叹息。
进了办公室,曹腾不在。
这几天曹腾一直不大在办公室呆,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外面折腾什么,但是看起来好像很敬业的样子。
我打开电脑,开始草拟合同。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我搞完了这个合作协议。
按照我和秋彤刚才说的,协议先给集团领导看,领导批准后再给三水集团看,然后签字。但是我突然想先给三水集团通个气,先让他们知道协议的内容,这样会让他们下一步不至于太被动。
我于是拿起内线电话打给秋彤,说了自己的想法,秋彤听完后,沉吟了下:“嗯,这样也好,等于先让他们通过,然后再让我们通过。我们拟定协议,也不能让对方太被动。好吧,你看着办吧。”
说完,秋彤挂了电话。
我于是拿起电话打给夏雨,很快接通了。
“啊哈哈,哇咔咔!”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来夏雨夸张的笑声:“二爷啊,来电话啦。真好啊,一大早就接到二爷的电话。”
我说:“什么一大早,这都10点多了。”
“10点多了。我还真没注意。”夏雨说。
我一听夏雨这话,说:“你不在办公室?”
“不在啊,我在家里啊,刚起床洗完澡,正要准备穿衣出门呢,二爷你就来电话了。哎,这会儿我只穿着内衣接你电话的呢。”夏雨大大咧咧地说:“二爷看来只有口福没有眼福哦。看不到白白哦,哈哈,二爷啊,你想不想看看呢?”
夏雨的话让我的脸有些发烧,我说:“对不起,那等你穿好衣服我再给你打过去吧。”
“哎——不用,你好不容易打一次电话过来,怎么轻易能让你挂了呢。”夏雨忙说:“木有事,我用免提接的,边穿衣服边和你说话。好了,你说吧。二爷有什么指示,尽管讲,二//奶洗耳恭听。”
我说:“我打电话找你是关于我们之间合作订报纸的那事。我们集团领导批准这个合作项目了,我刚拟定了一个合作协议,本来以为你在办公室,想传真给你看看的。”
“是这个啊。”夏雨的声音有些失望:“你个死二爷,一大早就拿工作来烦我,你好讨厌哟。讨厌,讨厌,讨厌,你就不会和我说点别的。”
我说:“别的有什么好说的?”
夏雨说:“别的当然有好说的。比如,昨晚好大的雪,你想不想带我出去到野外看雪景呢?去海边看白雪皑皑的海岛,看海边大雪覆盖的丛林。多好啊。二爷,快说,说你想带二//奶出去看雪景,快说。”
“我在和你谈工作,我不想带你出去看雪景!”我直接了当地说。
“哎呀——你个死鬼,死易可,你怎么这么不浪漫,一点都不会哄女孩子开心。”夏雨嚷嚷道:“哎——做你的二//奶真委屈,整天受你的精神折磨。我这是图的什么啊,我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夏雨像个小婆子一般唠叨起来。
我说:“我根本就没当你是二//奶,你自己给自己封的,整天自己叫的像真事似的。谁给你委屈了?谁折磨你了?你说你自己给自己封个二//奶然后再折磨自己,你到底图的什么?自虐?”
夏雨大叫起来:“易可,你个死易可,你个没良心的大坏蛋,你欺负我。你拍着自己胸口说,二//奶是我自己封的吗?你个混账家伙,难道不是你第一次见面就册封给我的吗?现在你想不认账?想撤销封号?告诉你,没门!做梦都别想!”
我的脑袋都快被夏雨给叫炸了,忙说:“好,好,不谈这个了。不谈了。那封号我不撤,你继续自己意淫着做二//奶就是。我不和你说这个了。”
“哼——你个大坏蛋。”夏雨嘟囔着:“一大早你就惹我生气了。不行,你得补偿我,你要陪我去出看雪景。”
我说:“看个屁雪景。这个季节下雪,地温还没降下去,天一晴,都在快速融化,这会儿外面的雪化地差不多了,你到哪里去看雪景。看雪化了后的泥泞还差不多。”
“真的化了?这么快?”夏雨说。
“不信你出来看看——”我说。
确实,现在气温还没降到一定的程度,地温也没降下来,太阳一出来,雪正在快速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