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谠委决定，任命你为集团经营管理办公室主任。”说到这里，季书纪停顿了一下，端起杯子低头喝水。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我直勾勾地盯着季书纪，心跳不止。

喝完水，放下水杯，季书纪接着说：“同时，继续担任发行公司总经理！”

我擦，一句话分了两段，你个死老季，就不能一句话一次说完整啊？

我擦，我被任命为经管办主任兼发行公司总经理，不但官复原职，还加了一顶乌纱帽。

卧槽，天上掉了个馅饼下来。

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对这个任命多少感到有些意外，眼神愣愣地看着季书纪。苏定国呢？曹腾呢？这二位大仙又是如何安排的呢？难道苏定国那事定性了真的挨了处分？难道曹腾真的空忙乎这么久要竹篮打水？

季书纪接着说：“还有，你同时为集团记委委员。”

苏定国以前除了担任经管办主任，还是集团记委委员，经营党支部书纪。

我成了集团记委委员，那么为什么不把党支部书纪也给我呢？

随即明白，我还是预备谠员，还没转正。

操，预备谠员怎么能当党支部书纪呢？我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胃口太大了。

我接着愣愣地问了一句：“季书纪，还有吗？”

季书纪似乎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严肃地说：“要对你公布的就是这些，没有了！”

我此时很想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任命我，很想知道苏定国到哪里去了，很想知道曹腾动没动，但我没有问。

显然，这个场合，我不能问这些，不适合。

然后，孙东凯对我说：“易可同志，对于谠委的安排，你有什么意见？”

我挺直身子，朗声回答：“一切服从谠委安排，我个人没有任何意见！只是——”

“只是什么？”孙东凯说。

“只是，我唯恐自己能力微弱，唯恐胜任不了如此重任。怕辜负了谠委的期望。”我说。

孙东凯说：“既然谠委如此决定，就必然是全面考虑了你的个人情况，只是在统筹全局的基础上做出的安排，既然你表态服从谠委决定，那么，有些多余的话，我看就不要再说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不说话了。

孙东凯满意地笑了下，然后对季书纪和秋彤说：“季书纪，秋总。我想单独和易可同志交流一下。”

季书纪和秋彤站起来，直接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孙东凯两人。

这时，我的心里还很困惑，发行公司是经营部门，经管办是行政管理部门，两个性质职能完全不同的部门，怎么可以由一个人兼任呢？既是管理者，又是经营者，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这不是很矛盾的事情吗？怎么能如此任命呢？

孙东凯似乎知道我很困惑，但似乎又未必知道我在想什么，笑了笑，递给我一支烟：“小易，是不是觉得心里很奇怪很迷惑？”

我接过烟点着吸了一口，说：“是的，很意外很迷惑！”

孙东凯哈哈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意外。好吧，下面我来给你解惑。首先，你一定会认为这次任命和之前我和你的谈话内容大相径庭，很奇怪，是不是？”

我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