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的眼泪(2 / 2)

“在空气里,你会找回真正的自己,是吗?”我说,看着她。

她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在空气里,你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但在现实里,你无法摆脱理智,是吗?”我又问。

“你呢?你是不是也是这样,你是不是也该这样呢?”她反问我。

我的心里一阵悸动,说:“不知道。”

“你知道的,只是你不愿意承认。”她说。

我无语了,她也不说话了。

我们都沉默下来。

沉默,似乎是我和求通知之间必不可少的一道菜。对我而言,和秋彤一起沉默,似乎还是一种难得的享受,虽然这享受有时会让我有彻骨刻骨的痛。

沉默了一会儿,我看着她:“累不累?要是累了,你就上去早休息吧!”

她看看时间,犹豫了一下,说:“累肯定是累了,但我有个事情想问你,问完我就上去休息。”

“好吧,你问吧。”我说。

我不知道秋彤要问我什么。

秋彤看着我,沉思片刻,说:“今天,在夏雨家里,还有在机场告别的时候,两次听到夏季和夏雨的对话,似乎,因为夏雨,夏季。或者三水集团有了什么比较大的损失。他们说到这个的时候,言语表情让我觉得好奇怪,还有,你和老黎都神色平静,似乎,你们都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有我蒙在鼓里。”

秋彤果然很细心,她注意到了夏雨夏季两次谈话的内容,敏感地觉察到了什么。

我看着秋彤:“哦,你想到什么了?”

秋彤说:“我在想,夏雨这几天一直在家里没有出门,打着休养的名义,会不会与他们谈话提及到的什么事有关呢?换句话说,夏雨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

聪慧的秋彤洞察力是很厉害的。

我沉思着,一时没有说话。

秋彤也不说话了,看着我。

我抬起眼皮看糟秋彤:“这就是你想问我的事情?”

“是的。”秋彤点点头。

“你对这个很感兴趣?”我又说。

秋彤淡淡笑了下:“当然,如果你要是觉得不适合告诉我,那就不用说了。我问这个。只是。只是出于对夏雨的关心。”

“恐怕不仅仅是如此吗?除了你对夏雨的关心,恐怕你还想到了更多吧?”我说。

秋彤又笑了下,没有否认,默认了。

我知道秋彤一定想到了更多,但这更多会想到哪里去,我无法得知,似乎,她会想到我,想到李顺,想到我和李顺在星海的对手。

我反复斟酌思考了半天,决定告诉秋彤这事,我想了,如果我不告诉她,她会一直就这么琢磨担忧下去,那对她的精神和心理都不好。

还有,既然秋彤今天问这事,那她就是想知道的,如果我不说,她说不定会伤心的,会觉得我对她不信任。

于是,我决定告诉她,看着她沉吟了一下,说:“我告诉你,前些日子,夏雨被绑架了。”

“啊。”秋彤脸色陡然一变,失声叫了出来,面露惊惧之色。

秋彤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继续说:“就是她开出租车的那天被人绑架的,在拉着客人去金石滩的路上被绑架的,绑匪头目亲自到了老黎家和老黎谈判,张口就要两个亿的赎金,为了保证夏雨的安全,老黎答应了绑匪的要求,2天之后,交易顺利成功,绑匪拿到了两个亿,夏雨被放了回来。

夏雨回来之后,惊魂未定,老黎就一直在家里看着她,不让她随意外出,同时,也就是因为此次事件,老黎怕夏雨今后再出什么闪失,决定让夏雨到美国去,打着陪护姑姑的名义去美国。”

我说的很简单,为了不让秋彤担心更多有更多的忧虑,我省略了很多情节和环节。

秋彤脸色苍白地听我说完,半天才出了一口气:“就是这样?就是这么简单?”

“是的,过程不复杂。”我说。

“老黎没有报警?”秋彤说。

“你傻啊,这事能报警吗?绑匪既然敢绑架人,自然就考虑到你会报警,如果你报了警,人质要是被杀了怎么办?人重要还是钱重要?”我说。

“嗯。”秋彤点点头:“绑匪拿到钱,痛痛快快就把夏雨放回来了?”

我说:“具体过程我不了解,但我知道,绑匪来人把钱带走的,然后我就离开了,后来老黎打电话让我到他家,去了之后,夏雨已经在家了。至于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夏雨没说?”秋彤说。

“说了,她说的更晕乎,她被绑架后就塞进了麻袋,嘴巴耳朵眼睛都被蒙住,看不到听不到说不出话,还被打了迷糊针,醒来的时候,正在家里。”我说。

“哦。”秋彤点点头:“这么说,因为夏雨,老黎夏季三水集团损失了两个亿啊,怪不得夏雨和夏季如此说呢。两个亿,可不是小数字。”

“是的,确实数额巨大,但对于三水集团来说,可以说是不疼不痒。”我说。

“即使不疼不痒,也是巨大的损失,看来,夏季为此责怪夏雨了,所以夏雨才会如此说。”秋彤说。

“是的,夏季很心疼这笔损失的巨款的,狠狠责备过夏雨。”我说。

“嗯。”秋彤轻轻出了口气,接着说:“那绑匪是什么来头?”

我说:“绑匪自称是湖南流窜过来的通缉犯,但据我的判断,我怀疑绑匪幕后有人,这期绑架案是有人指使的。”

“谁?”秋彤紧盯住我的眼睛。

我看着秋彤,缓缓地说:“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