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嚎叫(1 / 2)

金景秀看着我,缓缓地说:“小易,其实,那个女孩她……她就是……”

说到这里,金景秀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唇。

“啊——”我的心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嚎叫,我似乎感觉到金景秀下面要说出什么内容,那应该是我最害怕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嗖——我感觉到自己的蛋猛地抽了一下,像被针扎了一样。

我靠,我又蛋疼了,连续蛋疼啊。

如此频繁的蛋疼,会不会出毛病呢?不知以后还能不能用?

不顾蛋疼带来的痛苦,我屏住呼吸看着金景秀,心情十分紧张。

金景秀顿了顿之后,神情微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其实,那个女孩她……她就是……就是受到了那么的大伤害,也未必就一定会……会恨老李的。”

我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我晕,金姑姑把我吓得够呛,原来她是要说这话啊。

我的蛋立刻不疼了,甚至感觉还比较有快感。

我说:“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金景秀轻声说:“因为我是女人,因为我也曾经年轻过。因为我也……我也曾经有过刻骨难忘的……真挚的……爱情……”

我的心里感到一阵悲凉,金景秀这话无疑是说她心里并不恨老李,即使老李抛弃了她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也不恨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恨他呢?一方面我觉得自己很坏,一心想让金景秀恨老李,另一方面我又感到心里很郁闷很抑郁,我想不明白。

女人啊。我不由叹息。

“金姑姑,你的心实在是太善良了。”我说。

“善良,是一个人的本性,是与生俱来的。你们中国有句话说得好,人之初,性本善。”金景秀说。

我看着金景秀发呆,突然感觉金景秀和秋彤身上有某些相似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我的心不由一跳,这种东西是什么呢?难道,相似的是她们的共同的善良性格?这种性格又让她们具有了相似的气质?

我只能给自己这样的解释。是的,金景秀的宽容和善良恰如秋彤,她们都是那么宽容而善良的女人。这种宽容和善良造就了她们的美丽,她们的美丽不仅仅在外表,更在于内心。

她们从里到外都是美丽的女人。

金景秀是如此优秀的女人,和秋彤一样。

如此优秀的女人,老李竟然就不知道珍惜,为了一个破前程去娶李顺他妈,结果生出来李顺这个怪物。要不是娶了李顺他妈,老李也不会是现在的凄惨结局,搞了30多年,最后又回到起点,甚至还不如起点,几乎就是身败名裂了。

老李是自作自受啊,自己作孽,谁也怪不得。

我又想,要是换了我是当年的老李,换了秋彤是当年的金景秀,那么,我会怎么去做呢?

答案毫不犹豫就出来了,我当然不会去娶李顺他妈,我当然不会为了所谓的前程去背叛爱情,我当然会一辈子和秋彤在一起。

不是装逼,我是真的这么想,也真的能这么做。

为什么会如此毫不犹豫这么想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只有两点,第一,虽然我需要钱需要物质上的东西,但我不会不顾一切去追求金钱去贪图物质享受;第二,虽然我在官厂混,但我打心里就对所谓的仕途所谓的正治前途从不在乎。

也就是说,我会在一定程度上去追逐名利,但我有底线,我绝对不会为此付出太多太高的代价,我断然不会为了名利而舍弃最宝贵的爱情。这一点,我对自己深信不疑。

可惜,老李不是我,金景秀不是秋彤。

可惜,我不是老李,秋彤也不是金景秀。

可惜,我现在已经在和秋彤情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因为我下个月就要成为海珠两地分居的家属。

可惜,我和秋彤从一起步就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基础没打好。

可惜。

不断有可惜从我脑海里闪过,我的心里感到很难过,难过的程度不亚于眼前看起来似乎很平静的金姑姑。

金景秀继续平静地说:“生活中,每个人都会遇到痛苦的时候,而其实,不要期待别人能抚平自己的伤痛,只有自己把自己说服了,只有让自己想通了,才能彻底地根治心病。受挫、失误、不幸和磨难,是成长的催长素,也是成熟的催熟剂。每个人不希望有痛苦,但是也绝不要惧怕痛苦。唯有征服自己的人,才有能力去征服一切。”

我带着怅惘的目光看着金景秀。

金景秀看着我,淡淡一笑,似乎,她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了。当然,表面上看是走出来了,内心里到底何时能走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天堂。小易,你有吗?”金景秀说。

“嗯。”我点点头,不由想起亦客和浮生若梦共同幻想过的天堂。这天堂似乎永远都遥不可及。

“你心目中的天堂在哪里呢?”金景秀说。

“在我看不到的世界里。”我的口气有些沮丧。

金景秀轻轻摇摇头:“错,在这里。”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窝:“每个人的天堂都在自己的心里,也就是说,每个人的天堂其实就是他自己。要想征服一切,首先要征服自己,征服了自己,就等于征服了天堂。”

听着金景秀的话,我似乎看到了她这么多年是如何一步步战胜苦痛和磨难一步步奋斗走过来的,心中不由增加了对她的几分尊重和尊敬。

“金姑姑,你说的真好。”我发自内心肺腑地说,此时,在我面前的金景秀已经不再是那个当年被老李抛弃的灰姑娘,而是来自棒子国的风云女商人,一个跨国公司的企业家,一位成功女性。

“小易,这些话我和你共勉吧。”金景秀说。

“共勉不敢当,我看是金姑姑对我的教导才是。”我说。

“呵呵。”金景秀宽厚地笑了起来,目光不由有些游离,眼神有些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