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说说话(2 / 2)

看着章梅走进车里,听到车门重重被拉上的声音,我的心一阵痉挛。

我没有回到老秦车上,走到楼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台阶很冷,我却感觉不到。

我觉得自己浑身发木。

此时,我的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四哥打来的电话。

“在哪里?”四哥问我。

“在医院,李顺他爹住院的!”我说。

“嗯。李顺是不是来了?”我说。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说。

“我刚开车经过医院门口,看到了方爱国他们,还看到一些在附近出没的形迹可疑的人。”

“那都是李顺的人,李顺这会儿正在病房里!”我说。

“嗯,好,我知道了!”四哥说:“注意安全。”

“好的!”我说。

然后四哥挂了电话。

我坐在冰冷的台阶上,点燃一支烟,默默地吸着。

不知道李顺要在病房呆多久,他不走,我就不能走,大家都要在这里耗着。

反正夜还长,耗着吧。

我看看时间,晚上10点一刻。

我看了看章梅坐的那辆面包车,想着正在车里的章梅,不知此时她的心情如何。

来了却不能去病房,她的心里一定很沮丧。

但是,没有李顺的同意,她是不敢上去的,别说那些安保拦住她,就算拦不住,她要是硬闯,李顺估计也不会轻饶了她。

她是很明白李顺的性格的,虽然跟着到了医院,却不敢再进一步。

想着刚才章梅带给我的心惊胆战,我松了口气,有些后怕,却接着又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到了11点多,我进了大厅,找个了椅子坐下,看看周围,除了几个进出的病人家属,都是李顺的人。

我给秋彤发了个手机短信:“睡了吗?”

很快收到秋彤回复:“还没,小雪刚睡着,刚给小雪讲完故事。你呢,还在医院?”

“嗯。”

“辛苦你了!”她说。

“你是站在自己家人的立场上对我说客气话的吗?”我说。

“你又想多了!”她说。

“我没想多!”我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我说。

“小雪爷爷身体一向是很好的,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血压有问题,怎么突然就发作高血压呢?”他说。

我说:“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要么是激动过度!”

“他能受什么刺激?能有什么事让他激动过度?之前那么大的风浪都过来了,他都没什么事,还有什么事能比之前更大的更能让他激动的呢?”她说。

“或许,你以后会知道!”我说。

“什么意思?”她说。

“没什么意思!”我说。

“你知道?”她说。

“我说我知道了吗?”我说。

“那你为何这么说?”她说。

“我非得知道才能这么说吗?”我说。

她不言语了。

“还有,我告诉你一件事!”一会儿,我说。

她说:”嗯。”

我说:“今天下午,金景秀在她的办公室里,突然晕倒了!”

“啊——严重吗?”她说。

“不严重,送到医院之后苏醒过来了,金敬泽说医生检查过了,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压力过大精神过于紧张劳累过度造成的,在医院休息几天就好了!”我说。

“自从金姑姑和我们去丹东之后,我就觉得她精神状态不大好,特别是那天在靠山屯的江滩边,我陪她坐了很久,她的情绪似乎十分低落,身体显得十分虚弱。看来,她这次的晕倒是和这次丹东之行有关系了,长途奔波,太劳累了!”她说。

秋彤这话只说对了一半,但另一半我也不想纠正。

我说:“那天,在江滩上,你们坐在那里,坐了那么久,她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