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我的身体突然打了一个寒战,声音颤抖地说:“这……这……怎么是一模一样的。”
孙东凯脸色发青:“去,把那封信拿来。”
我接着起身,孙东凯顺势坐在了电脑前,然后我出去,直接去了自己办公室,找出那封匿名信,回到曹丽办公室,把匿名信递给孙东凯。
孙东凯打开匿名信,然后和电脑上的进行对比看。
我站在一边,掏出一支烟递给孙东凯,他接过去点着,深深吸了一口。
我也点着一支,慢慢吸着。
孙东凯似乎对比地很仔细,看的很慢。
半天之后,孙东凯站起来,脸色铁青,将匿名信装进自己口袋,然后对我说:“你把这文档彻底删除。”
我一怔,然后点了点头:“好。”
孙东凯接着就大步出去了。
我回到电脑前,将文档彻底删除,然后快速整理好了曹丽的电脑,接着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我点燃一支烟,边吸边琢磨着今天孙东凯的表情变化,琢磨着每一个细节,琢磨着自己有没有让孙东凯引起怀疑的地方,琢磨着自己操作的整个过程。
一会儿,我的内线电话响了,孙东凯打来的。
“我有些累了,下午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扰我,除非上面领导找我,其他人要见我,就说我不在。”孙东凯说完不等我回答就挂死了电话。
整个下午,孙东凯一直呆在自己办公室,没有人去打扰他,我也没过去。
整个下午,我除了处理公务,就是琢磨正在办公室闭门思考的孙东凯,同时,也在琢磨着下一步的思路。
我知道自己做的这事特别是第二步,并没有必定成功的把握,目前主动權不在我手里,信不信要看孙东凯怎么想。
如果孙东凯不信,那么,我必将引起孙东凯的怀疑,他会认为我在捣鼓事,想借机挑拨他和曹丽的关系,甚至会怀疑之前赵大健的事也是我一手策划的阴谋。那样的话,我就完蛋了,彻底完蛋。
如果他信了,还有两个可能,第一是他出于某种利益的考虑咽下这苦果,将此事压住隐瞒,谁都不告诉,包括曹丽;第二种是他愤怒之下找曹丽算账和槽里的对质。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同样对我是不利的,大大的不利,曹丽当然不会承认,而且我也暴露了,偷鸡不着蚀把米,会满盘皆输。
算来算去,此事成功的可能只有三成。
但对我来说,有三成胜算就足够,就可以下手,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百分之百有把握的事,如果成功率到百分之百的时候再去做,那黄花菜都凉了。
要想做成事情,不赌一把没有冒险精神是不成的,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的第一步不是已经成功了吗,那么,根据我的综合分析,根据我对孙东凯性格和做事风格的了解,我觉得第二步的胜算应该还是很大的。
当然,该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成全我,目前就看孙东凯的了。
反复琢磨着自己的每一个细节和环节,我在自信里又带着几分忐忑,还感觉挺刺激。赌博就是冒险,冒险总是刺激的。
正琢磨着,手机响了,谢非打来的。
“师姐好。”我接了电话。
“呵呵。上午见到你另一个师姐了?”电话里传来谢非的声音。
“嗯,是的,没想到宁部掌也是浙大毕业的,还是和你一个班的同学。”我说。
“我之前偶然和她谈起过你,没想到她还记住了,现在她到了宣川系统,以后你们打交道的机会就多了。”谢非说。
“嗯,是的,”我说:“这个宁师姐挺有能耐啊,年纪轻轻就成了区委尝委宣川部掌。”
我这话是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