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开车拉她们去的。”我回答。
“哦,四哥一起去的,那还好。”李顺出了口气,“干嘛是秋彤陪她去冰峪沟,干嘛不是你去陪同?”
“你不是让我来金银岛吗?我怎么去?”
“哦哦,是了,我忘记了。”李顺拍了下脑袋。
李顺思维似乎有些混乱。
李顺不再理我,仰脸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金景秀……金姑姑……金董事长6”
看着李顺的神态,我的心里有些担忧。
我感觉到李顺对金景秀已经产生了一些猜疑,至于他到底在猜疑哪方面,我不得而知。
“问你个问题。”李顺看着我,目光有些迷蒙。
“你说。”
“人生,人这一辈子,到底会有多少次悲欢离合?”李顺说。
李顺的问题让我的心一颤,我不知道此时的李顺在想什么,不知道他为何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想了想:“人生路上有多少次情感波动就有多少次悲欢离合。”
“哦。”李顺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人生路漫漫,有的人终其一生孤独死去。也许有人说这并非悲欢离合,但其实对于他而言,静是一种欢,是一种合,而独是一种悲,一种离。所以,我要说,谁也不知道一个人一生之中到底有多少悲欢离合,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感知。”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说。
“但,即使是亲身体会过,也无法记住到底有多少。”李顺又说。
我一时无以应对。
“所以,还是你说的对,人生有多少情感的波动,每一次波动便是一次悲欢离合。”李顺的声音有些许伤感。
我有些怪异于李顺此时表现出的多愁善感。
“悲欢离合是红尘,坎坎坷坷是人生啊。”李顺最后发出一声长叹,似乎在感慨他这不平凡的人生。
“那个孔昆,在金景秀那边混的什么情况?”半晌,李顺突然问我。
“还不错。”我回答。
“什么叫还不错?”李顺对我的回答显然不满意。
“还不错的意思就是还行,孔昆在那边得到了重用,工作的挺好,得到了金景秀和金敬泽的信任,委以重任,不然,此次也不会带她来考察项目。”我说。
“哦。这么说,孔昆改过自新了,重新做人了?”李顺说。
“是这样。”
李顺看着我:“如果,当初,不是你放了她一马,依照我的脾气,或许她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了。对于内奸,我是从来不心软的。孔昆的作为已经超出了我容忍的许可程度。”
我没有做声。
“我发现,你不是做大事的人。”李顺说。
我看了一眼李顺。
“不服气是不是?我告诉你,做大事的人,必须要具备的一点,就是心要狠,做事要果断,你看看你,操,我让你处理掉孔昆,你不但不听我的,反而放她去了韩国,还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你自己说说你这是做大事的人该具备的品质吗?”李顺带着嘲讽的口吻。
“或许你说的对,我是做不了大事,我是成不了大事的人。”我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