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笑了下：“嗯，秋书纪对下属要求太严格了，有时候我还真受不了，当然，站在集团整体工作的大局，我还是服从秋书纪的，还是理解秋书纪的做法的。”

“这样想就对了，我们的事业，就需要秋彤这样的干部，我看秋彤是一个难得的好干部。”乔仕达说。

我心里窃喜。

“当然，既要坚持原则，还是要搞好团结嘛，毕竟记委也是在同级谠委领导下的。你属于秋彤分管，又直接给东凯搞服务，夹在他们中间，你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要糊涂，不要搞小动作。”乔仕达似乎对我不放心，似乎担心我搞不好会加剧孙东凯和秋彤的不和。

从乔仕达的话里，我分明感觉到他对秋彤是赞赏的，但对孙东凯也是信任的。赞赏是因为乔仕达需要秋彤这种干部来做工作，信任是因为乔仕达需要孙东凯这样的人来巩固自己的管理。

在赞赏和信任中间，如果二选一的话，不知他会如何选择。

这一点，我不能确定。

乔仕达又谈了半天大道理，我不住点头称是，虚心听着。

乔仕达说够了，突然话题一转，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小易，问你个问题。”

“嗯。”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到柿委办来工作，直接到我身边来做事，你会答应不？”

我一愣，接着就摇摇头：“如果是征求我的意见，我恐怕要让乔书纪失望了。”

“为何？”乔仕达面带遗憾之色。

我笑着，不说话。

乔仕达的神色有些困惑，接着挥挥手：“好了，当我刚才那话没说，你这小子，还真当我看不懂，你这个奇葩，我会记住你的。行了。没事了，我要洗澡休息了，你回去吧。”

我站起来：“感谢乔书纪对我的赏识和高看，我真的很感激你。”

“净说没用的废话，”乔仕达佯作不快状，“臭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不够意思，走吧，不和你玩了。”

我忍住不敢笑，乔仕达却自己先哈哈笑起来。

离开乔仕达房间，我松了口气，直接回去。

回去上楼，我直接去了孙东凯的房间。

走到孙东凯房间门口，门开着，孙东凯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稿子，旁边坐着田珊珊。

我进去：“孙书纪你回来了。”

孙东凯没有抬头：“嗯，刚回来一会儿。”

田珊珊冲我笑了下。

我坐在孙东凯另一侧。

一会儿，孙东凯抬起头，把稿子递给田珊珊：“很好，小田这稿子弄地不错，辛苦了。”

“不辛苦。”田珊珊甜甜地回答。

孙东凯笑了下，看着我：“明天我去开会，你带小田去送稿子，杂志的主编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我点点头：“好。”

“明天你记得买一张购物卡，和稿子一起送给主编。”孙东凯又说。

“多少钱的？”

***

孙东凯伸出一个巴掌：“这个数，回头拿发票到财务报销。”

“好的。”

我知道这都是发稿子的老规矩，天底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