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交的朋友(2 / 2)

我不敢和他对视了,站起来,双手将老黎给我的信封递过去,恭敬地说:“老人家,您好,我受朋友之托,带这个东西给你。”

他伸手接过去,放在茶几上,然后说:“小伙子,请坐。”

声音有些嘶哑。

我感觉出他的身体似乎不大好。

我又坐下。

“你叫易可吧?”他说。

“是。”我忙回答。

“嗯。”他又打量了我几眼,点点头:“老家伙眼光不错。”

他此时说的老家伙应该指的是老黎。

他自己也不年轻了,却叫老黎老家伙,有意思。

“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我说。

“叫我老家伙好了。”他说。

我一怔,自然是不敢如何称呼他的,很明显,他不愿意告诉我他姓什么。

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那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多呆了,老黎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该走了。

我于是站起来:“老人家,没有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别急,坐下。”他的声音不大,但似乎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坐下。

“说说你的情况。”他说。

我又是一愣,我日,查我户口啊。

但不知怎么,在他面前,我没有在老黎面前的放松,似乎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于是说:“我叫易可,浙江宁州人,现在星海报业传媒集团谠委办公室工作。”

“除了在这个传媒集团,还有什么其他工作?”他说。

我的心一跳,这老家伙问我这话啥意思?

来不及思索,我回答:“我只有这一份正式职业。”

“胆量如何?”他又问我。

我觉得有些诧异,他怎么问这个了?

我回答:“胆量不大,也不小。”

“哦。不大,也不小。”他看着我,突然笑起来,“小伙子,你很有意思。”

“您老也挺有意思。”我说。

“知道我是谁吗?”他说。

“不知道,知道了刚才就不会问怎么称呼您了。”我说。

“嗯,不知道就好,不知道比知道好。”他点点头,“让你送信的你的那位朋友,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显然说的是老黎。

“我们是朋友关系。”

“只是朋友关系?”

“是的,忘年交的朋友。”

他又缓缓点点头:“小伙子,你很实在,也很坦诚。你是救过你那位朋友的命,是吧?”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回答。

“老家伙对你很疼爱,是不是?”他又问。

我挠挠头皮:“他对我很好,给了我很多教导和指导,是我人生里的教父。”

“教父。”他点点头,“这个词用的很恰当。”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