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突然笑起来:“易可,我怎么感觉你比我了解的还清楚呢?似乎这是你在导演的一场大戏。”
我也笑起来:“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是在推理。”
曾看着我,点点头:“易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错,你的推理是对的,阿来是在我手里,被我秘密关押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当然,我是没有權力这么做的,我是接到上头的命令,我是在执行,我只是一个执行者。不错,阿来是已经交代了,他扛不住那些审讯的工具,他交代了自己是杀害秦璐的凶手,也交代了中间人的一些线索,我现在正在全力调查中间人的去向。”
“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但已经大致确定了中间人的方位和信息,有现代化的技侦手段,我想很快就能把中间人抓获归案的。”曾说。
“哦。如此说来,只要把中间人抓获归案,那么,杀害秦璐的幕后真凶就很快浮出水面了。”我说。
“不错,正是。”
我出了口气:“那就好。”
曾说:“我可不可以把你关注这事的原因理解为你因为秦璐的事情被冤枉过,你想出一口恶气,你既不愿意相信秦璐是自杀,也想彻底洗清自己身上的污点。”
我点点头:“正是,你说的很对。”
“但我觉得你的理由似乎有些牵强,秦璐定性为自杀的同时,就一定洗白了你的嫌疑了。”
“但你不觉得定性为自杀是很勉强的吗?那么多疑点,还要定性为自杀,你不觉得这是你对职责的嘲笑吗?”我说。
曾狠狠抽了一口烟:“或许你说的对,这也是我尽力要查处此案的动力所在。”
我点点头:“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底线的人,我知道你自己的道德和职责底线。”
曾沉默片刻:“今晚我和你的谈话,我想只有你我知道,任何第三者都不会知道。”
“这是肯定的,也是必须的。”我说。
曾看着我的目光有些茫然:“易可,我有时候觉得你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但有时候,我又觉得你是一个看不透的人,甚至有时候我感觉你一直在利用我做什么事,但具体在做什么事,我却又想不出。”
我一咧嘴:“曾兄多虑了,我这人其实很简单,你不必用如此多疑的心态对我,越简单越轻松,不是吗?”
曾苦笑了下,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吧,越简单越轻松,来,干——”
我和曾干完了一瓶白酒,然后散去。
通过今晚和曾的谈话,我知道,雷正开始行动了,目标直指那个不知名的幕后指使者。
这天早上,我刚起床,方爱国带来消息:伍德和皇者保镖突然从星海飞去了昆明。
在这个时候,方爱国带来的消息格外敏感。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伍德是冲着李顺去的,伍德此去金三角,是要和李顺决一死战的。
这么想来,金三角的一场大战或许很快就会展开。
星海这边胜负结果未出,南边又要掀起狂涛巨浪。
“冬儿呢?”我问方爱国,边点燃一支烟。
最近我抽烟越来越多了。
***
方爱国:“她还在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