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风委屈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原本计划着开开心心出来玩,可老狼看都不看他一眼,这算什么事儿嘛,早知道还不如待在家里。
林远看着几步就走的没影儿的杜若风准备上去追,陈无念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行了,别去劝他,谈恋爱嘛,不就是柴米油盐酱醋醋醋醋醋醋醋茶?”
“朗哥今天怎么了啊?好像心不在焉的,小风这么生气他也没看出来。”林远担忧地抬眼看,杜若风已经甩下他们一大截了。
“天知道,他来的时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行李也是杜若风帮着搬的,性生活不和谐吵架了?不能啊看他俩这健步如飞的!”陈无念一本正经地捏着下巴胡说八道,林远听不下去了才捂了他的嘴让他别满嘴跑火车。
等明朗慢慢悠悠上了山顶已经是五点多钟了,天边红霞弥漫,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先上来的三个人已经搭好了帐篷支好了炉灶,杜若风和林远两个人蹲在地上开泡沫箱,准备开始做饭。
“我帮她们两个去租下帐篷,你们先收拾着!”明朗压根没走近就和两个女生往游客中心的方向去了。
杜若风拆胶带的手一顿,差点被裁纸刀划破了手,林远急忙夺过了他手里的刀,三两下拆开胶带。两个泡沫箱里都铺着冰袋,打开的时候还是寒气袭人,一个里面是串好的各式烧烤串,另一个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保鲜盒,里面是切好的各种食材。
杜若风平时喜欢做饭,而现在心情不好,也没了做饭的心思,呆呆地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一边,像个散发着毒气的大蘑菇。林远自知笨嘴拙舌,对着念哥使个眼色想让他劝慰几句,可陈无念也耸耸肩表示无话可说。
林远叹了口气,走到陈无念身边,“哥,你把烤炉里的炭点了吧,我炒两个菜。”
“行,随便弄两个得了,就这两位大爷这架势,这饭不知道吃得成吃不成呢!”陈无念摇摇头,用皮筋把长发在脑后扎成丸子头。
等明朗和两个女生再过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林远已经准备好了晚饭,菜色都是杜若风之前配好的,是几样明朗喜欢的菜,和几盘烧烤一起放在野餐布上。
等两个女生一左一右挨着他坐下来明朗才觉得有点不对,杜若风坐在背光的方向也看不清表情,他也没说反对的话,明朗当然不好开口让两个女生换位置,只好将错就错就这么着了。
等到菜进了嘴明朗才真的觉得不对劲了,昨天小崽子还一边准备材料一边同他打趣,笑他喜欢吃甜的,而这菜吃进嘴里倒不是说不好吃,但绝对不是出自小崽子的手笔。
明朗抬头看杜若风,他正心无旁骛地低着头吃饭,看林远和陈无念,两个人正旁若无人地调情,两个女生也觉得气氛有点奇怪,只好隔着明朗彼此尴尬地对视。
杜若风很快放下了手里的一次性纸盘,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明朗就是神经再粗整个人再不在状态也知道小崽子不对劲,他也顾不得别的,站起来从帐篷里抽了一张薄毯,朝着小崽子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行了,别理他们,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了,咱们吃!”陈无念招呼着两个女生,那两个怨气发散体走了他们的气氛倒是好了起来,四个人说说笑笑地吃起了饭。
“怎么了宝宝?”小崽子坐在宿营地边上的岩石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手臂之间,身子一抖一抖的,明朗心疼地走过去,把手里的薄毯搭在他肩上,“怎么了?嗯?”
杜若风抬起头,一张小脸儿上布满了泪痕,大眼睛里蓄的泪还在一个劲往下滚,可怜巴巴的样子活像被抛弃的小奶狗。
“好了好了,不哭了,”明朗心里暗骂自己,一整天魂不守舍的想着那些陈年旧事,又见到了一张酷似旧人的脸,根本没注意到小崽子的反常,“好了好了,乖,不哭了哦!”
杜若风心里委屈,老狼越安慰他越难受,泪珠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往下滚,嘴上还要犟,“你管我干嘛?别和我说话!”
明朗自知理亏,就越发温言细语,直把小崽子当成了奶娃娃,“我不管你管谁啊?我家宝贝儿子这么可爱,把你放在这被狼叼走了我上哪儿找去?”
“叼走就叼走!你又不要了!”这几乎是耍无赖了。
“哪能不要啊!宝宝,是老狼错了,给你赔不是好不好,想让老狼干什么都听你的,好了不哭了,爸要心疼死了!”明朗把小崽子揽在胸前,给他细细擦去泪花,“吃奶好不好,今儿一天没吃胀死了,宝宝没吃饱吧刚刚?”
明朗今天穿的是套头的卫衣,只能把衣服下摆拉起来,解开背心的挂扣。山上夜风寒凉,他不由打个冷战,虽然营地西边这一侧并没有帐篷,但保不齐有人饭后过来散个步,明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捏了奶尖儿送到小崽子嘴边。
杜若风到底还是心疼他爹,把自己肩上的毯子拿下来给他披在身上,把裸露出来的蜜色皮肤都牢牢遮住,明明心已经软了嘴上却还还是犟得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