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赌注(1 / 2)

凌远将笔别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掸了掸他的肩膀,笑道:“我希望明天能收到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他说完便离开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脸色灰败的陈启源瘫坐在沙发上,他将笔抽出狠狠地砸在地面。黑色的墨晕染开来,在干净明亮的地板上,深的刺眼。

凌远没有等多久,第二天很早陈启源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衣着考究,发型一丝不苟,即便脸上带着倦意,却依旧优雅俊斯。

凌远抽出文件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他看着一言不发表情冷漠的陈启源,心情愉悦地笑道:“离婚对你们都好。”

“你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谁?”陈启源问道。

凌远愣了一下,眉头微皱,他只是和钟浩喝酒时偶然得知的,原来陈启源自己也不知道吗。

“才离婚就迫不及待地找下家了吗?”

陈启源脸色愈发沉重,冷冷嘲讽道:“总好过没有离婚就迫不及待和弟弟苟合的贱女人。”

“你再说一声贱女人试试?”他语气轻飘飘的,眼神却在陈启源开口说出那叁个字时锋利的像冰冷的刀片。

陈启源没有畏惧他的视线,他突然觉得很好笑。自己满心欢喜邀请住在家里的妻弟肖想着自己的妻子,昨晚他想起了凌远当时意味不明的话语,苏和拒绝他的求欢,那夜他在醉梦中听到了模糊的欢爱声,还有那半盒避孕套...

“真脏。”落下两个字,他不再探求答案,离开了这个让他屈辱的地方。开着车行驶在宽敞的大马路上,陈启源不想回那个塞满记忆的家,也不想回令人窒息的老宅,一时间他可悲的发现这世上竟没有一片净土留给他舔舐受伤的灵魂。

凌远打了个电话让苏和下班前来自己的办公室,说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饭,他有惊喜给她。

苏和立马答应了下来,说也有惊喜要给他,说直接去以前一起去过的私房菜餐厅等他。

凌远一整天嘴角就没放下过,公司里的人都在八卦着陈启源早上给大boss带了什么好消息。

下班前的半个小时,凌远心不在焉地听着下属的报告,没几秒就看一眼手机,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吓得开发部做报告的经理一口冷汗,脸色都不好了。

掐着点,凌远也没等他说完就宣布下班,让他明天再报告,立马起身回办公室准备下班。

开发部的经理看着他一离开,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凌总今天怎么了,刚刚他一会儿笑一会儿生气的吓死我了。”半秃的脑门满是汗珠,他赶紧掏出手绢擦了擦。

凌远去餐厅的路上买了一束粉色的玫瑰。

象征着初恋,他幻想着苏和娇嗔的表情,心头一软,忍不住笑得更明显。

车内放着欢快的歌曲,一如他的心情。

那头的苏娆也心有灵犀地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带着小巧的珍珠耳环和同系列的项链。

玫粉色的珍珠吊坠恰好贴在乳沟上,既清纯又性感。

凌远到停车场给她打了个电话,温柔地告诉他包厢的房号后,苏和将菜单交给服务员,叮嘱他先上汤。

苏和没有等多久,凌远就进来了,把玫瑰花一把塞到她的手里,说话的语气倒是凶巴巴的:“给你的,拿好!”

不过他红到滴血的耳垂泄露了他的害羞,苏和忍俊不禁。

“有什么好笑的。”他不自在地拉了拉领带,甚至不敢细看她。

苏和轻嗅了下芬芳的玫瑰,将脸贴着柔软的花瓣,甜蜜地问道:“阿远,你说是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凌远抬头看了她一眼,立马又低下头,也不知为何今夜的他格外紧张,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他语气硬邦邦的,好像不耐烦似地回道:“废话,肯定是你好看。”

手里捏着口袋里迭起来的离婚协议书,凌远纠结是先告白还是先给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要是因为陈启源签了字让她更开心一点,他可能会嫉妒的。

只是他还没有能想出答案,包厢的门打开了。

先是服务员,端来了炖的汤和四套餐具。

他诧异地看了苏和一眼,包厢内又走进两个人。

一个男声热情地说道:“凌远,我们终于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