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了?”
脸侧一边有些肿起,还有指甲陷进的血点。我打掉他的手,有些难堪地捂住。他眉目有些阴沉,问我:
“谁打的?”
我不愿回答,等他终于恼了,才平静正视他。
他偏向阴柔的五官已经长开,与其精致面孔截然相反的是眉目间隐隐约约的肃杀冷意,他的面孔令我觉得有些陌生,想到幼时母妃对他的形容,他远非对我表现的那般无害。我问出心中盘旋已久的问题:
“父皇的传位遗诏,是你改的。”
并非疑问,而是颇为肯定的语气,
他沉沉地看着我,倏地挑眉。
“是我。”
虽然早有预料,听到他直接承认我却也是楞了一下,回过神来,猛地甩出的巴掌还未落到他脸上就被抓住,他靠近我的脸,呵笑:
“宁姐姐,怎么舍得打我?”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放肆,他的目光游离在我身上,在父皇的灵柩前,我从内而外地感到一股屈辱与冒犯。
死死盯住他,我不顾被他按在棺木上的手:
“那封假奏折,是你陷害我?”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不是我做的,可是宁姐姐,”
他的鼻梁贴上我受伤的那侧脸颊,一条冰冷黏腻的舌头舔过我泛出血丝的位置,激起一阵恶寒,想要退开却宛如亲密恋人一般被他锁在怀中。我偏着头极力向后缩去,他不依不饶地再靠近,鼻腔吸入他滚烫的呼吸。
“有什么关系呢”他亲着我的脸说,“你现在只有我了。”
下巴被抬高,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唇,眼神里流露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望:“众叛亲离,只有我可以让你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