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荷睡了个饱觉,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早上九点。
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荆荷换好衣服准备去洗漱,刚出房间门就看到客厅沙发上端坐着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
对方似乎也被她惊诧的声音给怔了一下,回过头来,视线里透露着古怪。
荆荷再度确认了一下时间,惊愕会在大白天看到阡玉瑾,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不休息吗?”
男人目光在荆荷脸上停留了十秒,有些不自然地偏移了视线,嗓音有些沙涩地回了句“睡不着”。
荆荷以为自己是遭了嫌弃,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之后,便进了卫生间洗漱。
正好他没睡,她也不用蹑手蹑脚放轻动作,省事儿不少。
就在荆荷叮叮咚咚地在卫生间里捯饬自己时,坐在客厅里的男人,那古铜色的面颊上透着不易察觉的红晕。
阡玉瑾昨晚码字正到剧情高潮,突然被对面房间里传出的响动给打断了思路。
他听力极好,很快分辨出那若泣若吟的声音为何物时,大脑一下子宕机了。
如若放在平时,他可以用自己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忽视到这些干扰,可唯独这个女人……他不行。
第一次见到荆荷的时候,她身上的香味就让阡玉瑾感觉到不适应。
就像他笔下那些高智商变态杀人魔在发现猎物之后,想要在破坏的冲动与美学的追求上寻求平衡一般。
一种理智与疯狂相冲撞的不适应。
那天,阡玉瑾压抑着这种异样,小心地从门缝里打量着荆荷,可在跨出房门后,他又被她身上散发出的另一种味道给吓住了。
那是一股非常强势且霸道的雄性气味,暗示着她有一个不好招惹的配偶。
那个雄性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十分浓郁,警告着任何企图靠近她的其他雄性:这个雌性是他的,谁都碰不得。
阡玉瑾虽然被荆荷身上的香味吸引,但又忌惮她的配偶,只好手足无措地贴着门板,极力让自己忽视她身上的味道。
可一段时间过去后,阡玉瑾发现荆荷身上的那股雄性味道消失了。
她的配偶没有再继续标记她吗?
但凡是个正常的雄性都不会放着这么“美味”的雌性却不占有吧。
野合?
看来是了。
据说现在的人类之间,交合并不只是为了生育幼崽,有时候也会单纯为了享受性交时的快感而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