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他们。”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一群废物,活下来也没用。”
公仪林和清河的是非观都和世人衡量的标准有所出入,可听到这句话,也难免生出一丝厌恶。
两人都有自己的宗门,宗门的意义便在于团结弟子,尤其是在外历练,有同门照应,生存的几率会大上很多。
残害同门,只有邪魔外道才会这么做。
青年露出和清丽面容完全不同的笑容,残忍而张扬。
“与其团灭,不如做点贡献,”他目光痴迷地盯着旁边的傀儡:“用来喂养我的阿呆,是他们的荣幸。”
没有理会他的狂妄,公仪林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青年的表情。
寻常修士在看到清河时或多或少会有忌惮,然而这个人,一丝一毫也没有。
白皙的手指掐了一个指诀,青年看到的动作,眼神第一次有了变化,瞬间移动到公仪林面前,然而有一个人比他还要快,清河的身体稳稳挡住后面的人,掐住青年的脖子。
公仪林像是没有看到这一幕,捡起一根枯木在地上涂涂画画,被卡住命脉,青年面色涨的通红,却没有还手。
“别杀他。”公仪林突然开口。
清河手一松,人被扔到几米外。
公仪林贴近他的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清河耳畔,缓缓道出两个字:“夺舍。”
地上的青年听到这句话面色猛地一变。
“难怪不怕死,”公仪林若有所思:“应该是修炼了什么特殊的法门,即便身死,道也不会消。”
清河听他的语气是有主意了。
果然,公仪林玩味地望着地上的人:“猫妖也只有九条命,打到他魂飞魄散就行。”
神魂已灭,哪还会有夺舍的可能。
青年冷笑:“大不了鱼死网破。”
公仪林:“师父说过,夺舍的人都存不了死志,你一定在想等我们靠近时自爆,神魂虽然会受损,过个几百年吸收天地灵气,也不是没有复原的可能。”
能玩的把戏都被拆穿,这一次,青年没有说反话。
“能读懂我的想法,说明你的师父和我是同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