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火攻心,这不会引发疼痛,那么,在封古特的药物里,又为何放置洋金花,为何要给他镇痛呢?
燕于飞再次拿起陶碗,细细嗅着残存的气味。
就在这时,休伦,以及三名长老,还有十数名精英战士,从外面走了进来。
休伦面色不善地质问道:“父亲的病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医治完?”
封古特看向休伦那边,低声怒道:“休伦,你带这么多人进来做什么?快让他们出去!”
休伦哼笑一声,说道:“不行!我得带人在这里看着,万一父亲有个好歹,你们都脱不开干系!”
封古特抬手指了指休伦,气得说不出话来。
休伦迈步向燕于飞走过去。
见状,秦沐恩跨前一步,挡住休伦,一对双凤眼,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休伦。
休伦乐呵呵地抬起双手,说道:“秦沐恩,我可没有恶意。上次的事,只是我喝醉失态了。”
秦沐恩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他虽然不擅长喝酒,但一个人到底有没有喝醉,他还是能分辨的出来。
见秦沐恩站在原地没动,休伦耸耸肩,主动向旁移了移,看向燕于飞,问道:“你不给我父亲治病,你盯着那个破碗看什么?”
正聚精会神嗅着气味的燕于飞,被休伦的话打扰,露出不悦之色,狠狠瞪了休伦一眼。
生怕休伦在这里生事,封古特解释道:“她是要分辨父亲喝的药。”
休伦哦了一声,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他在南方营地待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南方营地里,医术最高明的就属这个漂亮到极致的女人。
如果真被她嗅出药中的成分,那事情可就不妙了。
他装模作样地不再看燕于飞,而是向亨克帕的床榻前走去。
到了床边,他蹲下身子,握住亨克帕的手,带着哭腔哽咽道:“父亲变成现在这样,都是被我害得,我宁愿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我!”
即便封古特对休伦没好感,但听了弟弟的这番话,他也是鼻子发酸,眼睛发热。
他拍下休伦的肩膀,说道:“休伦,你也不用太自责。打仗,输赢都是常有的事。”
休伦抬起头,双眼含泪,道:“父亲一直没醒过来,肯定是还在生我的气!”
封古特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只道:“不会的。”说着话,他再次拍拍休伦的肩膀。
休伦起身,走到燕于飞近前,他猛的一挥手,把燕于飞手中捧着的陶碗打飞出去好远。
陶碗落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顿时摔了个稀碎。
他怒声说道:“你嗅这个破碗有什么用,你赶快给我父亲看病啊!”
燕于飞被突然发疯的休伦吓了一跳,皱着秀眉,怒视着他。
秦沐恩将燕于飞向自己身后拉了拉,说道:“休伦,你也不要太过分了,这次,是酋长请我们过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休伦手指着破碎的陶碗,红着眼睛,吼道:“我父亲请你们过来是看病,不是来看这只破碗的,如果你们想要,等你们治好我父亲的病,我送给你们十个,一百个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