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讪讪一笑,她怎么觉得云卿浅不像是口误呢。
“没……没事,走,咱们回府,回府……”
云卿浅上了马车,同众人一道回了忠勇侯府。
——
“二哥,这出戏真精彩啊!”隐藏在暗处的白丹青,在众人都散了之后,才不知从哪冒出来,落在穆容渊的身边。
穆容渊斜眸看向白丹青,数落道:“让你盯着柺子六,你把人都盯死了,还好意思看戏。”
白丹青尴尬的扯扯嘴角,开口道:“二哥,我盯着呢,他柺子六一天没个正事儿,就是做一些下作的勾当,可看的出来他自从得了那香囊之后就心情很好,兴致也很高,几乎是夜夜风流,一夜驭七……”
“你说那柺子六夜夜风流?”穆容渊打断白丹青的话。
白丹青点了点头,然后片刻后又连忙解释道:“我可没偷看啊,你让我盯着,我就确认是他之后就在屋顶听动静了,那坏眼睛的事儿我可没做。”
穆容渊不在意白丹青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他在意的是拐子六的行为有些奇怪。
当初那云卿浅明明说过让柺子六一个月内禁房事,为何柺子六要反其道而行呢?
“哎,二哥,你说当日那云家小姐信誓旦旦的说能治愈柺子六,还以她爹的性命做赌,如今这柺子六死了,她就不怕真的报应在他爹身上吗?”
穆容渊嗤笑一声:“她原话是让柺子六听她的话,可柺子六听了么?”
“呃……”白丹青愣住了,仔细回想起之前的事,那柺子六确实违背了云卿浅的医嘱。
穆容渊看向云家马车消失的方向,忍不住想到那个香囊,那几种药配在一起真的能治愈不举之症么?穆容渊忍不住看向自己下半身。片刻后又嗤笑了一声。
呵,想什么呢,人家柺子六是病灶,而自己是中毒,这无解之毒,怎么可能会被一个香囊治愈。
想到自己中的毒,又想到刀尖上舔血的大哥,穆容渊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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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夜。
刚刚沐浴出来的云卿浅此刻正闲适的跟自己下着一盘棋。
珠儿在一旁歪着脑袋一边给云卿浅煮茶,一边皱眉看着棋盘,这局残棋,黑子已占了大半,白子寥寥无几,就算她不会下棋也看得出白子是必输无疑了,不明白小姐为何还要苦苦挣扎,而且这一挣扎就是一个月。
没错,云卿浅从落水之后就摆出这副残局了,每天看的时间长,落子的时间短。珠儿自知愚钝,看不明白云卿浅的心思。
润儿站在云卿浅身后,给云卿浅绞着还在沥水的头发。“小姐,那玉儿被关进柴房了,小姐打算如何处置?”
云卿浅捻着白色棋子的手顿了顿,没有抬头,只淡淡道:“先留着,她还有用,每日半碗糙米,一碗清水,别让她死了便是,也别对她动粗。”
润儿点点头:“是,小姐。”
云卿浅放下手中棋子,抬头看向珠儿和润儿两个丫鬟,这两个姑娘眼中分明有着疑惑,却都规矩的不开口打探任何消息,让她感觉很熨帖,毕竟有些事情,她是解释不清楚的,比如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