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她怎么把衣服脱了!?
云卿浅要换一身干爽的衣服,自然需要把湿衣服换下,现在天色没有完全大亮,这里又是荒郊野外,云卿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男人一览无余。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肤如凝脂,雪峰……
穆容渊咽了咽口水,猛地收回视线,如此窥视一个女子,实非君子所为。该死的女人,怎么毫无顾忌的在光天化日下换衣。
穆容渊别过脸片刻后,心中渐渐不安起来。
“若是不盯着她,她趁机跑了怎么办?”
“若是盯着她,岂不是趁人之危?”
穆容渊心中天人交战,最后还是被前世的种种悲剧占据了心中那一份男女大防的规矩。
“云卿浅啊云卿浅,本侯爷可对你没有半分意思,谁让你如此大胆在野外换衣,本侯爷见过的女子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美人皮囊,红颜枯骨,本侯爷不会被表象所迷惑的!”
下定决心的穆容渊转再次过头看向云卿浅,然而此刻云卿浅早已换好了另外一套男装,连散落的头发都已经束好了。
穆容渊撇撇嘴,说不清心中的感觉是如释重负,还是若有所失。
云卿浅不知道树上男子心中的五味杂陈,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烘干了衣服之后,云卿浅立刻收拾好包裹朝着距离最近的村庄走去。
这里叫醉白池,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处村庄名唤醉白庄,穆容渊愕然于云卿浅的轻车熟路,她竟然没有走官道,而是走一些极少有人经过的小路,来到了醉白庄。
穆容渊在心中泛起嘀咕,这一个侯门大小姐,怎么会对这野外小路如此熟悉?
云卿浅自然是熟悉的,前世宇文璃与宇文琢分庭抗礼,在宇文璃假意落跑的时候,她便是跟着宇文璃一路从小路逃离了京城,而后又在京城周边布防,最后瓮中捉鳖,将宇文琢逼死在京城中。
那次十面围城之战,死的又何止是一个宇文琢。因为弹尽粮绝,城中不知饿死了多少百姓。
云卿浅感觉胸口闷痛,往事回想起来,都是自己的罪孽。
终于到了醉白庄,天色已经大亮。
这庄子人不多,但却是出入京城必经的地方,所以还算繁华,茶社酒楼,客栈饭馆,一应俱全。
“哈兮!”店小二打着哈欠推开客栈的大门,门刚打开,还不等店小二伸个懒腰,就看到了一个样貌俊秀的小公子,而此人正是男装打扮的云卿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