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做的事都办妥了么?”云卿浅昨晚上回来就写了一封信让润儿送了出去。
润儿点点头:“悟园都戒严了,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可奴婢按照小姐所说,告诉那侍卫这是小姐要送的书信,那侍卫便放行了,只是不知道车夫能不能把信送到。”那车夫不是小姐的人,润儿有些不放心。
云卿浅神秘莫测的笑笑:“会送到的。”至于送到哪里就不好说了。
“云四小姐!”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珠儿和润儿同时看向云卿浅,云卿浅扶扶头上的海棠发簪,微笑道:“走吧,你们不是想看戏么。”
……
云卿浅带着两个丫鬟翩然而至,眼看到了正厅的院子门口,云卿浅忽然想起一件事,停驻了脚步。
“云四小姐,还请快些,三位殿下都等着呢。”来传云卿浅的是京兆府的衙役,对云卿浅并不客气。
云卿浅微微蹙眉,她就是知道三位王爷都在,所以才停下脚步。
齐王宇文琢她不怕,那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只是幸运投胎投的好,母族势力强大,父亲又是皇帝。
静王宇文璃她不必怕,反正总要有正面交锋的一天。
她现在“怕”的是雍王宇文琅,因为她欠宇文琅一条命。
前世她和宇文琅在端阳节龙舟赛上第一次见面,只那一次宇文琅便对她倾心不已,云卿浅一直认为宇文琅不过是对她一时兴趣罢了。
可直到她奉宇文璃之命去诱惑宇文琅,然后亲手把匕首插在宇文琅胸口上之后。她才知道宇文琅对她真的是情根深种。
“浅浅,你要帮老四夺江山,我让你,你要做他的皇后,我帮你,就算你要我死,只需说一声我自尽便是,何苦脏了你的手……”
“浅浅,此生遇你,已经用尽我平生所有运气,得此下场,实属天意,你……万不可自责。”
“浅浅,你别怕,我不疼,真的不疼,能死在你手里,我……此生无憾!”
宇文琅临死之前的话音犹在耳,云卿浅心中无法不生出愧疚。若不是遇到她,宇文琅那无心争储的态度,完全可以做一个闲散王爷。
就算宇文璃心胸狭隘,在宇文璃登基称帝之后,宇文琅也可以退守兖州封地不再进京,总不会被女人刺死,死后又背负毒杀先皇畏罪自尽的罪名。
“云小姐,不要再耽搁了!”侍卫的催促声唤醒了云卿浅。
云卿浅看向润儿开口道:“去取我的围帽。”
润儿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转身就跑向蒹葭院。
侍卫微微蹙眉,这刚刚走过来已经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丫鬟一来一回岂不是耽搁的更久!
侍卫想开口催促,刚张开嘴就听见云卿浅冷声道:“赵大人是命你捉拿本小姐到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