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浅也眼眶泛红,她该怎么办,该怎么解释,她根本解释不清楚。
穆容渊见云卿浅不说话,便以为她是默认了,顿时怒火中烧!
那一瞬间,穆容渊失去了所有理智,他只想占有她!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身边!永远不要再见宇文璃。
穆容渊的手拉住云卿浅的中衣,呼吸间就要朝着两边扯去。
云卿浅倒抽一口凉气,连忙就要开口呵止穆容渊,然而还不等她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那穆容渊的撕衣服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啪嗒!一个什么东西从云卿浅的怀里掉落在地。
穆容渊松开撕扯衣服的手,目光狐疑的看向地面,然而还不等他看清地上是什么,就听到一道呼唤声响起。
“二哥!你可让我好找!”白丹青的声音显得有几分焦急。
他疾步而来,一边走一边说道:“二哥,你让我去救那个卖粥的,我已经把他从牢里救出来了,只是他被用了刑,半死不活的,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船上,刚刚找了大夫给他治疗外伤,就等着你回来,带他去见陛……”下字还没说出来,白丹青就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刚刚距离远,再加上天色黑,他也没注意到什么,可走进了一看……
这云卿浅此刻是三千墨发悉数散开,两颊绯红,是衣衫不整啊!
地面上还有一条残破的腰带。
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白丹青倒抽一口气,忍不住用探究的眼神看向穆容渊。
穆容渊一看白丹青那个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想歪了,可眼下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他也没有解释的心情。
穆容渊看了看满脸生人勿进的云卿浅,又看了看满脸促狭之意白丹青,感觉一阵头疼,思忖片刻,便手腕一抖,解了云卿的穴道。。
重获自由的云卿,连忙将外袍的衣带胡乱系好,她不是不想解释,是她无力解释,想到这里,云卿浅忍不住眼眶泛红。
“二哥……你们这是……这……”好奇心壮胆,白丹青不知死活的想套出一点消息。
穆容渊狠狠的白了一眼白丹青,冷冷的说了一句:“送云小姐回龙船!”
话音一落,穆容渊便脚尖一点飞掠而走,没有再多看云卿浅一眼。他和云卿浅的事,是私事,可以容后再说,凌源县的事,是公事,眼下却不能再拖了!
“哎……二哥……”白丹青郁结,他话还没说完呢。
眼看着穆容渊没影了,白丹青只好转头看向云卿浅,然而他发现云卿浅竟然也走了,步伐很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哎,云小姐,你等等我啊!”白丹青连忙追上去,刚跑到云卿浅刚刚所站立的位置时,他的目光就被地上的东西吸引了。
“这是什么?”白丹青狐疑的捡起地上的东西,本想仔细看看,可眼看着云卿浅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了,白丹青只好先将东西收入袖袋,快步追了上去。
——
龙船。
昭文帝觉得胸口憋闷,没有在船舱里审问,而是选在了甲板上。
面对下首一站一跪的两个人,昭文帝恨不能将他们二人都踹入之江河。
“陛下,您可一定要相信微臣啊,微臣真的毫不知情,都是那刘师爷搞得鬼,他欺上瞒下,横行乡里,微臣可全都被他蒙在鼓里啊陛下!”肥头大耳的董振友,跪在地上说的这些话听起来毫无说服力,然而却有站在一旁的宇文璃给他帮腔。
“启禀父皇,儿臣查证,董县令真的毫不知情,有凌源县百姓为证。不过这董振友,身为地方父母官,却一叶障目,也确实蠢钝,父皇将他贬官吧!”宇文璃说完之后便看向站在一旁的宇文琢。
果不其然,宇文琢投来感激的目光。
宇文璃微微垂眸,遮掩住眼中的笑意。
“呵!好一个一叶障目!”昭文帝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可宇文璃还是心中有几分忐忑,因为他看见穆容渊正得意的看着他。
他在得意什么?
虽然他平时也是这付似笑非笑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今日感觉他十分不同,似乎是在等着看什么好戏一般?
宇文璃刚想到这里,就听见乔公公开口道:“启禀陛下,那凌源县百姓李大壮已经醒了,求见陛下。”
李大壮?
宇文璃不知道这人是谁,可是听到凌源县百姓这几个字,还是让他眉头皱了皱。
宇文璃看向跪在地上的董振友,董振友微微摇头示意宇文璃没事。在董振友看来,他手上还有那么多人质呢,就算李大壮没有亲人,也不可能不顾及同乡的性命。他没胆子乱说话。
“草民,凌源县李大壮,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昭文帝看了看伤痕累累的李大壮,心中叹口气,开口道:“起来回话。”
“谢陛下!”李大壮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却不敢抬头。
洛丞相开口问道:“李大壮,你不必紧张,今日我们在你粥铺里喝了一碗好粥,这无米之粥却发人深省,你只管将你所知道的一一说出来。”
李大壮嘴唇嗡动,他没想到,这一行人,真的是皇帝,更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个说实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