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渊觉得心头一阵温软酸楚,有些感动而愧疚的开口道:“云将军放心,小侄明白,下次做事,一定先和卿卿通气,定然不让她再这般为我操劳担忧!”
云戎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不怎么喜欢穆容渊,可谁让他那个傻闺女喜欢呢?再说了有个人能豁出性命去保护他的闺女,也能让他放心几分。
话都说完了,云戎站起身,从怀中拿出一张白纸递给穆容壑。
穆容壑低头看了看,一副图画,画上一个不规则的物体上面还有一些叶子,看起来像一种植物。
云戎开口道:“南滇去年佯装退败,定然是要等东周春汛之时再进攻临南城。春汛期粮草难以抵运,你们要自给自足。这是我在关东发现的一种植物,从番外之地传进来的,名唤番薯,一亩数十石,胜种谷二十倍,你在当地找找,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这是粮食啊!
穆容壑倒抽一口气,心中自然是万分的感激,忍不住开口道:“难怪你们关东军那么富庶,原来竟然有这种好东西。”
云戎对着穆容壑眨了一下眼,开口道:“不吃饱,哪有力气上战场。可这农作物也分地域,并不一定你们就能种植。”
穆容壑小心翼翼将纸收到怀中,点点头道:“我明白,我回去就派人搜罗,哪怕没有一样的,类似的也好。”
“那我就告辞了,三年后见,你可别死了!”云戎调侃道。
穆容壑起身拱手行礼:“我比你年轻五岁,你死了我都死不了!后会有期!”
云戎嗤笑一声,带上蒙面巾,离开了威武侯府。
……
云戎离开之后,穆容渊有些诧异的问道:“大哥和云将军。”
穆容壑笑了笑,开口道:“不打不相识!”
这一晚穆家两兄弟又聊了许多,直到三更鼓响,穆容壑才带着飞焰上了马,启程离开了威武侯府。
马蹄踩踏在厚重的积雪上,在寂静的夜晚里响起了可滋可滋的声音,令人感觉有些孤寂。
穆容壑打着马往城外走着,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飞焰见穆容壑行进速度不快,犹犹豫豫的,心中诧异的问道:“将军可是舍不得小将军?”
穆容壑摇摇头,心中不舍是肯定的,但是令他有些踟蹰的并不是穆容渊,是什么呢?
又走了一会儿,飞焰有些疑惑的说道:“将军,您走错方向了,城门在左边,右边是四海赌坊。您要去见见封四海么?”
穆容壑勒停胯下骏马,看向寂静无人的街道,忽然就想起来他忘了什么了。
“走,去四海赌坊!”
……
没有人知道穆容壑那晚上做了什么,就连飞焰也不清楚,只知道穆容壑去了四海赌坊,然后又去了官舍,最后才策马离开!
——
在穆容壑悄悄离京的第三日,也就是正月十九这一天,消息终于传了出去。
宇文璃和南滇的尉迟翊都又惊又气。
本想给临南城一个出其不意,可却没想到穆容壑如此警觉,竟然先一步回临南城了。
于是这一日,尉迟翊和了悟也顾不得再去给北胡和亲的新娘添妆了,与昭文帝辞行之后,就匆匆踏上了回南滇的路,当然也少不了那行动迟缓,神情木讷,但是看起来还是活着的尉迟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