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加身这一日,雍王宇文琅没有任何喜色,他只想见见云卿浅。
御书房。
今日是新帝登基的日子,云卿浅却被传召到御书房,她并不知道宇文琅找她做什么,只是,她也不能不去,而且她还想求一件东西。
“臣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云……卿浅,”他现在贵为皇帝,已经不能称呼她为云小姐了。
“你与朕之间,一定要这般生疏么?”宇文琅说话的语气仍旧是温柔的,带着一丝讨好的。
可他越是这样,云卿浅越是难受。
云卿浅抿了抿嘴唇开口道:“回陛下,君臣有别,臣女不敢越矩。”
宇文琅叹口气,似乎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二人陷入了沉默。
云卿浅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陛下……对不起……”
宇文琅微微错愕:“你为何要道歉。”
云卿浅皱眉道:“臣女知道,陛下无心皇位,可是臣女却阴差阳错将您推上这个位置,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从今往后宇文琅注定要是一个孤家寡人了。
宇文琅听到云卿浅这般说,一直以来阴霾的心情,倒是有些见晴了,忍不住从座位上走下来,走到云卿浅面前三步之遥的距离,开口道:“浅……浅儿,你既知高处不胜寒,那你可愿与朕并肩,互相汲取一丝温暖?”他现在能给她皇后之位了,她可愿意?
云卿浅没想到宇文琅竟然还没死心,忍不住叹口气道:“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即便高处不胜寒,也会有天下人给陛下温暖,不差臣女这一丝……”
宇文琅有些愤懑,他不想要的,被人强塞过来,他想要的却拒他于千里之外。
“云卿浅,可知朕一纸诏书,你今晚就得侍寝?!”这是宇文琅第一次疾言厉声的和云卿浅说话。
云卿浅抬起头看向宇文琅,浅浅一笑道:“陛下不会的。”
“你怎知朕不会!”宇文琅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都严肃凶狠起来。
云卿浅淡淡开口道:“因为你是宇文琅啊。”
因为你不是宇文璃,你没有那么自私,你也不是宇文琢,没有那么暴虐,你是温润如玉胸怀宽广的宇文琅啊!
云卿浅没有解释后面的话,但是宇文琅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宇文琅苦笑一下,转身道:“你去吧,水坝一事,已经过了七日,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云卿浅款款行礼:“臣女一定辅佐陛下渡过难关!只是臣女还有一事情陛下允准。”
“何事?”宇文琅问道。
云卿浅指着御书房墙面上的一幅画开口道:“臣女想求那副画……”
那副画就是之前君九霄给她看过的那一副十里桃林画,画上的君明月双臂抱剑而笑,十分美丽。
宇文琅不知云卿浅要这幅画做什么,这幅画本来是他打算给昭文帝陪葬所用,不过云卿浅既然开口要了,他乐意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