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露的不多,可那白皙如玉泛着莹润光泽的皮肤,还是刺中了宇文璃的双眼。那果然是一个女子,可那个女子会不会是她呢……
“平章!你要去哪?!”君天璇不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宇文璃猛地勒停胯下骏马,回头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出了好几丈的距离。
宇文璃咬了咬嘴唇,在君天璇质疑的眼神中,他无法再继续前进,可那台上的女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昏迷了一般,让他无从判断是不是云卿浅。
一时间百爪挠心,难受不已。
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女子嘶吼声响起。
“啊——”
是她!
只凭这一声,宇文璃就可以判定,是她,是云卿浅,那木台上的就是云卿浅!
宇文璃双目灼灼的看向木台,发现那行刑的人已经割掉了云卿浅上臂的一块皮肉,一抹红光弥漫了她的衣裙,也布满了宇文璃的双眼。
“不要,不要!”宇文璃大喊着就要上前,可就在此时君天璇策马而来挡在了宇文璃面前。
君天璇冷声道:“平章,那云卿浅就算犯下天大的错,还有关东军做倚仗,你真的认为沉煞敢如此对她吗?此时有诈,你看不出来吗?”
君天璇不想承认,宇文璃是关心则乱,可她却分明在宇文璃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君天璇一咬牙,转身对着沉煞喊:“沉将军,莫不是不会刮刑?刮刑是要将衣衫尽褪的,只扯开这么一点,难道是沉将军怜香惜玉吗?”
沉煞眉头微微蹙起,片刻后挥挥手道:“脱衣服!”
两个士兵立刻身手去扯那云卿浅的衣服,云卿浅则是在木台上拼命挣扎:“不要,不要,子衿,子衿救我,爹爹,爹爹救我……啊!沉煞,士可杀不可辱,不可辱!”
“这是云卿浅的声音,这绝对就是她的声音。”宇文璃忍不住继续策马上前,却再次被君天璇拦住!
君天璇怒声道:“能模仿声音的能人异士不在少数,平章你清醒一点啊!”
宇文璃心如火烧,理智上告诉他,此事有诈,那人或许根本就不是云卿浅,君天璇说的是对的。
可是情感上,他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云卿浅被羞辱,眼看着那两个人已经扯开了她的外袍,黝黑而肮脏的大手伸向了她的襦裙,宇文璃就感觉有人拿着那刮刀在刮他心头一样疼痛难受。
就在他和君天璇僵持不下的时候。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轻飘飘的到来了。
一股熟悉的香气伴随着清风扑面而来。
这是属于云卿浅的香气,宇文璃闻过两次,一次是在东周京城朝堂之上,云卿浅以海棠花为媒来解万骨枯的毒,还有一次是在西陵凤栾殿,他和君天璇的成亲大礼上,云卿浅被灌了牵裙散,全身香气四溢。
人可以是假的,声音可以是假的,可这香气如何做得了假?
那就是云卿浅,沉煞真是疯了!
宇文璃忍不了了,他急怒之下都不舍得碰一下的云卿浅,如何能沉煞这般糟踏。
“驾!”宇文璃用马鞭打开了君天璇拉着他缰绳的手,策马朝着木台方向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