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连药方都没开,提着药箱便走了。
徒留三个大男人站在房间里,个个由如丧考妣,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君九霄不记得自己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只知道眼泪这种东西,苦涩异常。
今天再次品尝到自己的眼泪,苦涩中还带着一丝丝咸,那一抹咸味儿,就像他心头伤口撒的盐一般,让他疼的说不出话。
“不……不能这样放弃,若是我们放弃了,她就更没有指望了。二哥让我保护好云卿浅,如今二哥走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云卿浅再出事!不然我也没脸再去见二哥了!”白丹青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转身就准备往外走。
“你要去哪?”君九霄问道。
白丹青抽着鼻子,咬着牙道:“我要去找莫寻,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莫寻!”
神医莫寻,是最后的希望了!
“属下也去!”飞烨跟上白丹青。
“好,那我去九霄阁!”君九霄心中决定,哪怕要将四国翻个底儿朝上,也要把莫寻找到。
——
“你这女人,不惜跳湖自荐枕席,可惜啊,是小爷我救了你,你怕不上静王的床了。”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你这身子上……真有暗香么?”
“一亲芳泽,算是谢礼,你觉得如何?”
“无耻?还有更无耻的,你要不要看看?”
“小爷给你十万两黄金,多余的买你这杯茶!”
“没想到你穿男装,也别有风味!”
“卿卿,帮我编个长命缕吧……”
“凭什么?凭我穆容渊,心悦云!卿!浅!”
“卿卿,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伪装,可以放肆的笑,大声的哭!”
“你就是我的解药……”
“我好想你……”
“喜欢一个人,什么都会,无所不能,一直有空……”
“一曲凤求凰,诉不尽心中离殇,敢问姑娘,可愿意与小生执手渡余生,管他风也茫茫,雨也茫茫……”
昏迷中的云卿浅,满脑子都是穆容渊的声音,他霸道而强势的介入了她的生活,不由分说的把她的心偷走,她明明还没有给他一个答案,他怎么就可以死了?他怎么敢?怎么敢?!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云卿浅口中无意识的重复着这句话,却没有从沉睡中醒过来,只闭着眼伸出手胡乱的摸索着。
她感觉穆容渊就在他眼前,然而她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明明那么近,为何这么远。
“我愿意,我愿意,子衿,子衿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求你,不要扔下我一个人……求你……”
去而复返的三个男人,看到云卿浅完全被梦境魇住的样子,都觉得胸闷不已。
可无论怎么呼唤云卿浅,云卿浅都没有要醒的意思,只是不停的流眼泪,不停的在口中念叨着穆容渊的名字。
“呜呜呜……他娘的,我也不想活了!”白丹青忍不住大哭起来。
君九霄更是感觉心痛犹如刀割,一边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兄弟,另外一边是他心爱的女人,看到他们一死,一伤,君九霄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