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一定要想办法得到她,然后化作本体缠绕住她的身子,最好能直接恶心死她!
斩元西忍不住想扶额,想不通自己怎么被云卿浅气得冒出这种荒谬而变态的想法!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穆容渊开口说话了。
“少主若是不信属下身份,属下可以取血来验。海妖族都是冷血,滴血入水水成冰。”
此话一出,海妖族众人倒是没有反驳,这确实是一个简单快捷,而行之有效的方法。
斩元西白了一眼穆容渊,脸上神色并不愉快。这穆容渊了这么一个简单的法子,岂不是向旁人证明他这个少主很蠢吗?!
“哼,来人,取水!”
得了吩咐的海妖族侍卫连忙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有一碗清水和一个普通的匕首。
云卿浅看着那碗清水,一直淡定的心情终于开始有几分忐忑了,滴血入水水成冰,穆容渊是人啊,他如何能做到。
云卿浅忍不住想攥拳,可是一想到此刻必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便生生的忍住了,只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穆容渊走上前,拿起托盘上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毫不犹豫的划了下去,鲜血瞬间涌出,看的云卿浅心头一阵抽痛。
就在云卿浅开始担心那碗水会不会结冰的时候,众人看到那一碗清水,竟然真的开始逐渐浮现起冰花,然后渐渐冻结成一碗冰冻的血水!
旁人没有过多惊讶,倒是云卿浅,实在震惊。
她和穆容渊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穆容渊的身体是多么火热而滚烫,他怎么可能是冷血的呢?
难道这人不是穆容渊?
想到这里云卿浅心中瞬间忐忑不已,若他不是穆容渊,那么乌灵船上那一晚的缠绵悱恻又算什么?
想到这里云卿浅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也瞬间惨白起来。
穆容渊敏锐的感觉到了云卿浅的异常,想了想连忙开口道:“云小姐这般优秀,一定是什么都会,无所不能的,小的蒲柳之姿,能入姑娘法眼,是小的造化,以后小的奉小姐为主,就算帮不到小姐,也一定忠心护住,绝无不臣之心。”
听在旁人耳中,这就是向新主子表忠心了,一番话说得漂漂亮亮的,并无不妥。
可听在云卿浅耳中,这就是一颗定心丸啊!
“什么都会,无所不能,一直有空……”这是穆容渊的承诺。
云卿浅松了口气,脸色恢复了正常的红润。
斩元西看了看那结冰的水碗,又看了看那一脸谄媚的水手阿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而其他人也按照规矩被带入不周山外围休息。
休息的地方是不周山的山脚下,围绕着不周山,按照四季,分成春、夏、秋、冬园。
每个园子又按照二十四节气分成六个区域,每个区域又按照日子分成了不同的院落。
云卿浅所在的院落,便是惊蛰一号院落。
穆容渊作为她的仆人,自然是和她住在同一个院落当中。
这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子,不过好在有正房和厢房,所以即便住在一起,旁人也不能说云卿浅就和这个水手同一屋檐下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云卿浅和那个水手,真的在同一屋檐下。
……
天黑之后,穆容渊伺候云卿浅沐浴更衣之后,自己在院子里就着冷水冲了冲,然后就回到了厢房睡觉。
负责盯着惊蛰院的下人见院子里灯熄灭了好久,便回去回禀斩元西。
“少主,惊蛰一号里面一切如常,那个叫做阿九的水手老实巴交的,与云姑娘几乎没有交流,只抬了洗澡水就回房睡觉去了。”
斩元西听了汇报之后点了点头,挥挥手让下人继续去盯着。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下人往返的路上,穆容渊已经悄悄的钻进了云卿浅的房间。
云卿浅见穆容渊进来,犹如小鸟入怀一般,扑进穆容渊的怀抱中。
穆容渊被她撞的晃了晃,却没有后退,只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开口道:“我刚洗了冷水,身上还有寒气,卿卿乖,你先上床去等我。”
云卿浅环抱着穆容渊的腰,脸颊在他泛着水汽的胸口蹭了蹭,瓮声瓮气的开口道:“不要。”
穆容渊无奈的笑了笑,只好伸手反抱住云卿浅,可他身上确实寒气未退,这样完整的拥抱让云卿浅忍不住抖了抖。
穆容渊用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开口道:“哎,卿卿,你不上床,那想上什么?难不成……上……我?”
云卿浅身子一僵身上的寒气渐渐被一股热气所取代。
“你……你可真是……”云卿浅想说穆容渊流丨氓,可又觉得这个词都难以启齿,只好挣脱穆容渊的怀抱转身离去。
可穆容渊如何能给她这样的机会,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思念如火如荼,都快把他烧化了。
穆容渊长臂一捞,直接将云卿浅打横抱起。
云卿浅红着脸将脸颊埋在他宽阔的胸口上,放任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也想念他,既然想念,又何必要端着装着,本就难得的温存,她愿意让自己更坦诚一些,更真实一些。
看到这样任君采撷的云卿浅,穆容渊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澎湃的心情,什么危险环伺,什么身在虎穴,什么前途未卜,什么危机重重。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他想要她,她也想给他,一切的一切都不如彼此贴心的互相拥有,来的更真实。
时而狂风暴雨,时而温柔缱绻,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他们爱意的传递。
透过所有的阻碍,感受彼此热烈的心跳。
她也想念他,既然想念,又何必要端着装着,本就难得的温存,她愿意让自己更坦诚一些,更真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