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之前的一番苦练打底,温如是估计早就晕阙过去了——要是真的能昏过去就好了,也不用生生清醒着面对他的需索无度。
直到天边蒙蒙亮的时候,食髓知味的莫邪才放过温如是,起身去给她打水。疲累至极的温如是早就支持不住了,在莫邪松开她的那一刻便马上进入了梦乡。
没过多久,莫邪端了清水进来,小心翼翼地将她身上清理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然后才高高兴兴地上榻搂着她躺下。
抱着温软香馥的温如是,莫邪骄傲地想着,小姐这次一定很满意……
翌日太阳临空高照,两人仍然交颈相缠地窝在榻上。
莫邪醒过来好几次,见她还在昏睡着,有心想要再“满足”自家小姐一次,又唯恐惊扰了她的美梦,只好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心底默默计算着她到底睡了多少个时辰。
待到下午,莫邪终于坐不住了,他爬起来穿上衣服就去找族里的长老。当睿智的老者好不容易听明白他的话,脸都黑了。
老人没好气地翻出几支草药扔给他,嘟嘟囔囔地一边骂着“臭小子”,一边吩咐他回去碾碎了,抹到新娘子下’身,然后当着他的面轰地一声就关上了大门!
莫邪垂头丧气地赶回家,坐在榻边的小凳子上碾草汁。
当温如是终于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蹲在榻边分开了她的双腿,瞪着眼睛望着她红肿的患处,那目光啊,深刻忧伤得仿佛她得了不治之症一样。
任谁被那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私‘密处不放,都会心底发寒的吧……温如是别扭地缩脚,声音有些沙哑:“你这是怎么了?”
“你醒了啊,”莫邪闻言眼睛一亮,起身展臂抱住她,脑袋耷拉在她脖颈处,半晌,才低低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啊,原来是那个啊,下次别做这么多次不就好了。温如是总算醒悟过来,她松了一口气,侧脸爱娇地贴着他的面颊蹭了蹭:“没关系,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他内疚地点头:“待会儿我给你那里擦点药,你会舒服一些。”
温如是眨眼,困惑地转头看他:“什么药?”
莫邪转身端了小半碗绿糊糊的草浆过来:“长老给我的,说是专治房事过量。”
“……”温如是嘴角抽搐,这点子破事,居然也能被他闹到长老那里去,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她扭头就往里面滚,坚决不让他将那也不知道是什么草上弄出来的恶心浆浆抹到自己的小妹妹上面。
可惜武力值为零的温如是很快就被莫邪抓了回来,为了能让她尽快好起来,他已经自责了一下午了,怎么能由着小姐任性。他都在自己手上试过了,凉凉的,一点都不会痛。
温如是被他按在榻上,拽起双腿光溜溜地被抹了个彻底,抹得她浑身火热、瘫软如泥,他却果断地转身出门做饭去了……
温如是趴在榻边,幽怨地咬着被子瞪着他的背影。
人生呐,就特么地总是这样——你不想要的时候硬要给,想要的时候,偏偏不让你如愿。
流放之地的物资虽然短缺,但是胜在民风淳朴。蛮族的汉子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是拼了命地将人往死里整,但若是喜欢一个人,那就是掏心窝子地对他好,简直恨不得一张皮子也要裁成两半,你一半我一半地盖身上。
很显然,族里的青壮年大部分都喜欢莫邪,想想也是,长得帅,拳头又硬,重点是还不跟他们抢女人,这样的兄弟谁不喜欢呢?
想要跟莫邪学武的人很多,但他一个都看不上,不是嫌这个男的太粗俗,就是嫌那个女的不够细致。温如是很不明白,收徒弟跟粗俗、细致有什么直接的关联,然后莫邪就会一本正经地教育她:“以后小姐要是怀了宝宝,天天看着举止粗俗的会学坏,不细心的丫鬟伺候起来也不够周到。”
温如是大囧,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着胎教的事,莫邪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可怜莫邪的要求太高,直到一年多以后,温如是羞羞怯怯地拉着他的衣襟,红着脸告诉他自己有了身孕,他还没有找到适合当丫鬟、小厮的徒弟……
春去冬来,转眼两人就这么磕磕绊绊地又过了几个寒暑。
当然,纯粹是温如是单方面的闹腾,五年之后的莫邪已经完全适应了她时不时的抽风,特别是在他又不小心“做”疼了她的时候。
他们现在早已不在当初被流放的地方居住,在他的女儿小莫忧两岁半的时候,莫邪就带着她们母女俩离开了那个地方。
那里的蚊虫太多,宝贝小女儿细嫩的肌肤经不住那样的叮咬。
至于就这么大喇喇地离开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莫邪高傲地表示,那也要有人胆敢来质问他才行,如今这个天下,能够打得过他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入土了。
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好不容易在蛮族淘到的两个徒弟,就像莫邪当初设想的那样,一个男的用来蹂’躏,一个女的兼职当小姐的丫鬟。
他们俩的天赋算不上是最好的,但是胜在够刻苦用功,日日除了打猎、操持家务,就是勤学不怠地练武。
莫邪最爱做的,就是提着鞭子站在岸边监督他们练功,谁要是敢偷懒,就会享受到他手中长鞭毫不留情的招呼。这鞭子还是他亲手用兽皮鞣制,最后搓揉出十六股编制而成的,可不像当初惩罚小姐用的那细细的柳枝。
他眯着眼盯着在瀑布下苦苦煎熬的两个人,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
美妻娇女,还有两个衣钵传人。这样的生活,就像很久以前的那个晚上,温如是向他轻声描绘的那样,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他此生最庆幸的,就是在那个山洞里遇到了他的小姐,如果没有她的救赎,他也许永远也走不出那片黑暗。
“相公。”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莫邪蓦然回首,一袭素白轻罗长裙的温如是牵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娃缓缓行来,阵阵微风吹过,裙裾飞舞,那明媚清丽的脸上笑得温柔。
那是他最爱的两个女人,无论身处何地,只要有她们的地方,就是他心归处。
莫邪的唇边泛起了一抹轻柔的笑意,他转身迎了过去:“怎么不在家里待着,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踮起脚尖帮他擦了擦额角的薄汗,温如是微微一笑,娇嗔地睨了他一眼:“莫忧想你呢,闹着要爹爹,我只好带她来找你啊。”
莫邪爽朗地笑着,一把抱起小女儿,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走,爹带你抓鱼去!”
还在瀑布底下硬撑着的两个徒弟咬着牙,就那么眼睁睁地望着他们无‘良的师父,又一次在师娘出现之后,将他们这两个可怜虫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