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远处也传来呼喝声“人呢?怎么不见了?一定没跑远,在附近搜!”
景横波暗叫不好,原来她这次瞬移,没移出多远,追兵就在附近!
她暗暗皱眉,想着这县城今日逢集,到处都很热闹,不比先前的荒郊野岭,她这样大白天移来移去,很容易给人看见,反而会带来麻烦。
“有鬼!”身后老鸨发出一声似乎被捋直了脖子般的尖叫。
景横波忽然一个大转身,高抬腿,手叉腰,十公分尖刺鞋底对准老鸨的脖子:“叫呀,你继续叫呀!”
老鸨的尖叫呃地一声收在喉咙里,听起来像一只打鸣的公鸡。
几个姑娘的尖叫声倒是控制不住传了出来,却被外头的丝竹之声掩盖。
景横波抖抖鞋,媚笑,“你一叫,我一抖,我可保不准这鞋跟会不会向前一冲,刺到你脖子哦……”
老鸨忽然一怔,打量她的笑容,又上上下下看了她一遍。
景横波笑眯眯任她看,还特地拗了拗身形,让脖子和胸、胸和腰、腰和臀,各自憋着股劲儿,拗出点段儿,站出个曲线玲珑、风情万种、姿态万方。
老鸨眼神亮了,连脖子上的凶器鞋跟都忘了。
经得住她眼神打量,还能这么姿态十足的女人,可不多见!
天生尤物啊这是!
景横波眼神却有点烦躁,因为追兵声越来越近。
“隔壁妓院先搜!”
我靠,居然就在隔壁!
忽然粉红轻纱帘子一掀,一个姑娘旋转着进来,还没转完就扑倒在地,揉着脚踝连声娇呼,“哎呀妈妈,赶紧换人,我这脚扭了,不能再跳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老鸨一惊,都忘记了脖子上的鞋跟,连忙吩咐一个黄裙女子,“彩环儿,你赶紧替上!”
“妈妈!”叫彩环儿的女子险些哭出来,“曼云姐姐学的醉羽裳是新舞,咱们都还没学会呀……”
“哎呀你们这群遇事不顶用的蠢妮子……”老鸨滔滔不绝骂开,底下等得不耐烦的男人们开始鼓噪,而一直凝神倾听的景横波,却只听见一大波人冲出隔壁的脚步声。
马上人就会到这里来……
来这么多人,说的又是什么贡品,事情一定不小……
隔院的追兵人头晃动,帘外的看客呼声汹涌,面前的舞女哀哀呼痛,景横波瞟一眼那裙子那造型,撇撇嘴:啥羽衣舞?火鸡舞吧?土掉渣了!
她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迅速把鞋子一收,蹲下身,一把抓住老鸨的脖子,在一群女子的低呼尖叫声中,快速地道:“喂,咱们来做个交易怎样?”
“凤来栖”院子的姑娘曼云,刚才舞着舞着,舞到了幕后,好一阵子没出来,底下等着的看客,渐渐烦了。
“哎,人呢?怎么跳着跳着不见了啊?”
“不是说今天出新曲新舞,顺便竞争新来的最美的曼云姑娘的渡夜权吗?”
“这舞瞧着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是变了几个动作罢了,早看腻了……”
“凤来栖不就是因为没新意,始终做不过旁边的眼儿媚和蝶双飞,这次才绞尽脑汁想了个什么新舞献艺的花样吸引客人么,还以为会有啥新花样,搞了半天还是老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