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水晶。”天南王插口,转头问身边官员,“库房里似乎有个黄金莲座,不过式样古板……你喜欢什么花?”她忽然问景横波。
“罂粟花,这花你们这里也有,就是那种妖花的原型。”景横波想也不想地回答,“做花就该做罂粟,迷幻、妖艳、绝色倾城,致人死命!”
“好!”天南王拊掌,“来人。去把那黄金莲盘熔了!做一朵大型妖花!”
“花要可以旋转,最好每转一圈就绽开一朵花瓣!这样人在其中,慢慢显现身形,增加神秘感,花蕊最好坚固些,可以攀在上面跳个钢管……”景横波兴奋地追加。
“好极!做个深红琉璃或者水晶的花蕊!要结实!灯光下更璀璨!”天南王连声赞好。
官员们领了旨意急急去做,天南王环顾四周,想着改造后的舞场必定艳惊四座溢彩流光,忍不住神采飞扬吁一口气,对景横波一笑。
景横波也一笑,两个极其爱美的女子,在此刻竟然寻着一丝心灵共通,刚才的敌意淡化了许多。天南王虽然仍旧没敢给她松绑,却命人给她换了绸带捆着,以免留下勒痕。
“大王,带我看看你的化妆间和试衣间吧。有些舞蹈需要特殊的服装,我得给你点建议。”景横波瞟着那些小屋子,向天南王建议。
“好。”天南王带着她那一群人正要抬脚,景横波已经娇笑起来。
“我的大王,你明不明白新奇感的重要性?一场惊艳的舞蹈,一次特别的妆容,一件奇异的衣服乃至一双与众不同的鞋子,都是属于个人的一次首秀,在没有攒够足够的眼光和关注之前,为什么要轻易给别人看见?”
天南王停住脚步。
这个女子放肆凶恶,却并不笨,隐约觉得这句话里颇有些人生道理,想了想点头,“你们都不要跟来。”
景横波笑了。
耶律祁一步不拉跟着太讨厌了,不闪开他,怎么对这傻妞儿洗脑?
“大王,有人硬闯宫门!”一道人影电射而来,在天南王身前急急躬身。一身狼狈,气喘吁吁。
“这么多人拦不住一个?”天南王十分惊讶,“都去前面看着!别给人打进来!活捉!记得活捉啊!千万别划花他的脸!”
划花吧!景横波恶意地祈祷。
划花了大神就不傲娇了!
耶律祁回头对宫门望望,自动起身带着人去了,大抵也是不想被宫胤闯进来,寻思着要再坑他一把。
他一边走一边摸着鼻子,不时对身侧男人们的鼻子瞧一瞧。
景横波眼看耶律祁离开了,亲亲热热靠向天南王。
“大王,”她压低嗓子,“你如此美貌聪慧,学这些快得很,不过呢,我提醒你一下,我教你的技艺,足可征服全天下的男人,可如果你只想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我觉得你学得就不值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