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是我先孟浪?
哦no。
没关系,你孟浪其实没错,就是浪的时间地点不对?
哦no。
“咳咳。”眼珠子东南西北溜一圈之后,她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话题。
谈公事!
“对了,我有一个疑问。”
“嗯?”他似乎有点懒懒的,说话微微带了点鼻音,在这幽暗空间却显得低沉绵邈,声声回旋,听得她心上痒痒,似被早发的春苗撩上心尖,忍不住就想起刚才他劲健的双臂,沉重的躯体,和无限逼近的清郁而又魅惑的男子气息……
景横波抬手,捂住忽然发红的脸——打住打住!再这么想下去,她又得孟浪了!
“那个……这个……”她忽然把想好的话题忘了。
宫胤也不催她,他特别清透的眼眸里似有笑意淡淡,在幽光中如琉璃流转,看得她各种发痴,如果不是眼角瞄到轿帘,她差点又忘了。
“对了,先前你说凶手在经过你轿子时,在轿杠下放了暗器机关。”景横波终于把盘桓在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可是我觉得不大可能。”
“哦?”他并无意外之色,相反神情鼓励。她得了鼓舞,立即道:“因为你后来揪出凶手时,他在帝歌署官兵的人群中,从位置看,就算他从你轿前经过,也无法靠近你的轿子,而且官兵列队通过,前后都有人,真要放个机关谁看不见?就算他靠近了,手快了,没人看见,但蒙虎禹春离你轿子也不远,能疏忽成这样?就算他们都疏忽了,一个能发射那种暗器的机关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装上的?角度呢?安装呢?调试呢?那么巧一装就装上,一射就射中?凶手如果有这个本事,也不用躲在人群里趁浓烟射暗器栽赃了!”
“很好。”他淡淡赞扬,“你跟我久了,终于聪明了一点。”
“您能不这么自恋么?”她呸他。
“这是和你学的,多谢。”他答的很快。
景横波懒得和他斗嘴,真要斗起来她也多半是输。
“怎样怎样?”她抱住他手臂,“我猜的对不对?这所谓的凶手设机关是不是你安排的?”
“是。”
“啊哈,但你什么时候安排的?怎么来得及?”
“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先遣人过来查探消息,得知情况之后做了安排。”
“揪出凶手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来这么一招?”这是她最想不通的问题。
“你想想。”他却不直接回答,把问题抛给她。
她想了一刻,不确定地道:“赵士值?”
他点点头,轻轻巧巧地道:“因为我想让他跌一跤。”
景横波:“……”
这算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