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特别。”他啧啧赞叹,“臣必将珍藏。”
“真的,别丢了。”景横波嘱咐他,“我这东西几乎是绝版,丢了就没有了。等将来我没有这东西了,想起来也许会找你要了看一看,你到时可别告诉我丢了。”
“怎么舍得。”铁星泽笑着将照片收起。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去看看。”景横波将装拍立得的盒子交给拥雪。
之前她已经教过拥雪怎么拍照,为了避免拍立得被太多人看见,她也想出了一个拍照的办法,一间房子用薄板隔开,中间人高的位置留一个放拍立得,只露出镜头,来“画像”的人坐在对面,拥雪在里面咔嚓一声照好了,让外面的人继续等,等上半个时辰再交照片,省得大惊小怪的无法解释。
来照相的人其实已经定好了,就是排前面的三个,一个浮水部的太尉,一个御史台院正、还有一位有贤者称号的原礼司礼相。至于其他的,统统都是酱油君。
景横波让铁星泽帮忙维持秩序。自己走到院子中,果然看见那个飞天鹞子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禹春正带人挡着。
景横波拨开人群走了过去,很随意地对飞天鹞子招了招手,“跟我来。”
那抓着水晶发夹,两眼茫然的家伙呆了呆,默默跟她走了。
满身戒备的禹春放下手中武器,神情也有些呆。
他算是发现了,风流懒散的女王,其实才是最霸气的那个。
她的霸气无畏,深藏不露,只在危机时刻偶放光芒,所经之处,气场为王。
景横波带着飞天鹞子,进了东侧厢房,不顾追过来要保护她的禹春,砰地将门一关,门板险些撞上禹春的鼻子。
一转身,景横波对着飞天鹞子,看看他脸色,道:“醒啦?”
那家伙有点萎靡,抓着水晶发夹不说话。
“这玩意喜欢吗?”景横波盯着他的表情。
飞天鹞子立即抬起头,眼神渴切,“喜欢!你还有吗?”
“有,”景横波耸耸肩,“但是不多。这本就是独一无二的东西。”
飞天鹞子点点头,“也是,我不能太贪心。”
景横波笑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你不嫌恶我?”飞天鹞子偏头看她,景横波这才注意到他眼瞳微微暗紫,似乎不是帝歌人氏。
“为什么要嫌恶你?”
“我是一个……疯子。”他俯下身,双手插进头发,“我先前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了吧?每次发病前我都控制不住……”
“你不是疯子。”景横波道,“你是一个从小被错误认识灌输,生生扭转了命运的可怜人。”
飞天鹞子霍然抬头看她,眼神厉烈。
“我不可怜!”语气若有杀气。
“你可怜。”景横波看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