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叹息一声,心想这个冰凉又温暖,僵硬又柔和,高冷又细腻的男人啊……总是那么的矛盾,而她偏偏就爱着这样的矛盾,爱着他身上,不同于常人的,所有一切。
年轻的躯体挨挨擦擦,渐渐就生了电,生了热,生了不可控制的暗火,她忍不住哼哼唧唧,他低头看她,双眸迷离,脸颊生晕,双腿不自觉地较紧,绞出诱人的弧度,他隐约也感觉到下腹的燥热,而心间微微一痛,他脸色一白,好在脸上易着容,倒也不怕发现。只是心口迅速冰冷,怕被景横波发现,他迅速拉过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那玲珑曲线被密密遮掩,肌肤不再亲密接触,彼此体内的暗火便消减了许多。
她呼啦一下拉下被子,嗔道:“盖被子干嘛连头都盖上,想闷死我吗?”
他不答,抱紧被子,景横波又忍不住笑:“盖着被子纯聊天,隔着被子纯睡觉。好了,旧账算完,咱们来合计合计,后面的事你打算怎样?”
他搂着被子,慢慢地道:“虽然我觉得你丑一点更好,但如果真的有人把你弄丑,那还是不可原谅的。”
“所以……”景横波眼睛发亮,“你不走,就是为了整易国大王?你不怕他忽然回来,迎头撞上?”
“他应该暂时回不来,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觉得最重要的事。”宫胤淡淡道。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问他,“未婚妻到底是怎么回事?”
“故事大体不错,人物不同。”宫胤道,“趁人之危勒索锦囊的,是你那个好姐姐。”
景横波恍然大悟地“哦”一声,喃喃道:“询如为什么要搞那么一出?”
宫胤道:“调虎离山而已。”说着抱紧她……的被子,问:“你很喜欢耶律询如?”
景横波耸耸肩,“她性格很对我胃口。”
宫胤默然,半晌道:“很遗憾,我没有这样一个姐姐,来供你喜欢。”
景横波“噗”地一声,心想这货连姐姐的醋都吃!
忍不住抚着他的脸,道:“你有你自己就够啦。”
宫胤抓住她手指,在掌心里热着,手指渐渐热了,心深处有一处却是凉的。
“那你刚才和那个玉嫔,在干什么?”景横波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有点像个吃醋的小妻子。
他却发觉了,心情颇好地按了按她鼻子,她皱鼻躲开,道:“别拿这张脸对我做亲昵动作!”
他笑笑,才答:“我和她做猜谜游戏,让她猜这大殿中,到底藏了多少面具。猜中了有赏。”
“为什么?一个不常见大王的妃子,能知道大王寝宫里的秘密吗?”
“易国和别处不同。他们负责了大荒土地上所有换颜,养生,改容,易容方面的供应。几乎所有的易国大族,都以此发家,都有自己的绝活。而这些宫妃,多半出自这种家族,在易容改颜等方面,必定都造诣不浅。只有行家才了解行家,这些宫妃又长年寂寞,没事干肯定都钻研这些。所以易国大王会怎么用面具,藏面具,以及相关的各种习惯,她们一定比别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