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血啊,侦察脑电波啊,催眠也试过,”她指指脑袋,“有的研究方法我也说不清,有时候会很头疼。好在频率不高,一年也就几次,其余时间都是长期观察。除了出不去,别的倒也还好。”
她说得轻描淡写,他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到最后近乎乌云盖顶,景横波瞧着不好,生怕他一生气,咔嚓一声冰花碎了,赶紧补救道:“没事啦,一些比较极端的手段,在法律上是禁止的,一般研究所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经常做,而且我们的生命权是受到保护的,不像你们这里,上位者想杀就杀,底层人民毫无生命保障,那才叫真可怜呢。”
“你不会再受到那样的待遇。”他淡淡道。
景横波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宫胤听着这些觉得不可接受,可是对她来说,真要叫她选择,如果此地没有宫胤,她宁愿回归现代。不谈那里的科技和生活水准,最起码人权、自由,以及单纯的普通人的生活,就已经让她无比怀念。
大荒这是人呆的地方吗?为了做一个女王,受尽苦难,熬干心血,咬牙苦撑,千钧重负,现在不过路途过半,当上女王了也不过还是吃那些东西,睡那么大地方,说不定还要早起五更,操劳国事,承担各种阴谋倾轧和压力,早衰早死……哪有在现代做个混吃等死的小白鼠快活。
也不知道那三只怎么想,或者会比她更适应些,毕竟只有她,才是最厌倦争斗阴谋的那一个。
也许她们过得很好呢,也许也在欢庆情人节呢……她自我安慰地想,回头姐一定要找她们赔偿。
在她以为她们过得很好,欢度情人节的此刻。
君珂和纳兰述正在苦逼地打仗。
太史阑在和东堂苦逼地打仗。
文臻在和东堂皇室苦逼地打仗。
她发了一阵呆,宫胤并不催促,默默地注视她,景横波很多时候会出神,脸上有种遥远的思念的神情,可以看得出她在想什么人,这让他有点不大舒服,私心里,他总认为,她的心里该满满都是他才对,就像他心里,从来都满满只有她一个。
但他也明白,景横波这样的人,这样的性格,她在当初,不可能没有朋友和在乎的人,他无权干扰她因分别而产生的思念,只希望那个可能因为失散,而被她思念的朋友,早点滚出来。他相信,思念是因为分开,一旦相聚,也就那么回事了。他可不能允许景横波,总把什么阿猫阿狗放在心上。
“哪,我在研究所,有三个朋友……”
“男?女?”他终于逮着机会问出关心已久的问题。
景横波斜眼瞟他一眼,拉长声音,“女的……不过,男的也有哦,有很多哦。哎呀,曾经还有几个骚扰过我呢……”
“给你送那个什么粉色蜡烛的那个?”他的声音平静,似乎没什么危险度。
“多呢……”她嘻嘻笑,心想有种你去一个个找来算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