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断裂的声音很清脆,像脆木忽折。
女子软软地倒了下去,这回真的永远不会醒来了。
男子平静地在帷幕上擦了擦手,擦掉那股令他厌恶的脂粉味道,抬头看了看床顶的消息机关,摇了摇头,咕哝道:“永远这么心软……”
景横波并不会知道那间屋子里发生的后续,她正站在面具男的屋子里。
屋子里连个女人都没有,却有一股古怪的气味,有点骚气。
过了一会,门吱呀一响,面具人鬼鬼祟祟回来了,顿时一股景横波很熟悉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对面屋子的灯光微微打出一片暗影,隐隐映射出面具人仓皇的眼神。
他靠在门口,急促地喘息几声,抬起衣袖,嗅了嗅自己的衣袖,眼神中那种惊悚意味更浓。
景横波在屏风隔间内,静静地看着他。
面具人拿下面具,露出一张苍白无须的脸,年纪约莫四十余岁,他无声地抹了抹额头的汗,似乎还觉得热,又脱掉了外衣。
腰带上的钥匙落了下来,景横波手一招,钥匙慢慢落入她的掌心,因为这人始终没有点灯,又心情慌乱,根本没在意这屋子里的任何动静。
景横波听见他喃喃地道:“怎么会……怎么会……谁敢杀他……谁敢……”
景横波唇角一弯,悄悄将那几个毒品小瓶子,放在了这人搁在床头的随身行囊里。
这家伙和紫披风都和王室有关,但分属两派,刚才这家伙应该就是去查看紫披风去了,结果却看见了尸体,所以吓成这样?
那就让他和紫披风这一系斗个你死我活吧,景横波对蒙国王室,也半点没有好感。
那人似是听见了一些动静,霍然转头,看向屏风幕后,然而那里空荡荡没有人影。
这人刚刚舒一口气,就觉得脑后一痛,听见“砰”一声闷响,似乎是从自己体内发出,随即软软地倒了下去。
景横波扔开手中的瓷枕,蹲下身,想了想,解开了这家伙的裤子。
然后她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是个太监。
蒙国……真是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