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拿上来后,朱诚就派人去银票上的钱庄核实了。
安好看着不免有些奇怪,听君深说完,她总算明白,这样每个人什么时候,取了多少钱,在什么地方取的,都知道了。
在他们去核实的时候,朱诚又问了安二郎几个问题,问完后,他就询问起了安月华。
“安月华,这下药之事,你可知情…。”
“大人,这事我也是才知道的,可我不敢说啊,我要说出来,秦云生不会放过我的,我哥也被他拉下了水,我要怎么说呢…。”安月华抹着泪,一脸无奈委屈的说道。
“你这贱人,胡说八道什么呢。”秦云生听着不由得火冒三丈,她还是挺能装的。
他们这两兄妹,还真是够不要脸的,都往他身上推呢。
“秦云生,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要咆哮公堂吗。”朱诚见秦云生上前要打安月华,拍了下惊堂木,对着他吼道。
秦云生听着,连忙开口说道:“大人,我怎么可能咆哮公堂呢,可你也不能听她胡说八道吧。”
朱诚闻言看着他说道:“她有没有胡说八道,本官自会了解个清楚,倒是你没轮到你说话,你还是安静点的好,不然这咆哮公堂可是得挨板子的。”
秦云生长这么大,还没被打过板子呢,一听就没敢再说啥了。
安二郎被打过,想着那板子就觉得屁股疼。
审问完安月华的时候,去钱庄核实的人,也回来了。他们将钱庄的老板也带了回来,老板将钱庄的账本给拿了出来,上面对于秦云生什么时候,取了钱都是有记载的。
秦云生接手明兴阁后,吴锦绣就将一切都交由了他,钱她自己手里有部分,剩下的都交由了秦云生支配。
“秦云生,这钱你怎么解释…。”
听着朱诚的问话,秦云生看着他说道:“这钱,自然是给他的了,他是安月华的哥哥,来向我要钱,我自然要给了。可我并不知道,他要钱来做什么呢…。”
“你胡说八道…。”安二郎听着很是恼恨,到这时候了,他还不承认。
“我可以证明,安二郎说的是真的…。”
听到这声音,众人的视线向着后面看了去,就看到了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
这人,正是严宽,一直为秦云生办事的人。
他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因为君深派人找上了他。
吴锦绣看着,脸色不由得一变,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她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让他进来…。”
看着他要走进去,吴锦绣移到秦楚生身边,示意他也跟进去。
秦楚生,想了想,也觉得是该他进去的时候了,刚走过去就被人拦住了。
“大人,草民也有话说…。”
秦楚生怎么来了,安好,君深,朱诚看着都有些意外。
秦云生心里,却是高兴了下,他就知道他娘不会不管他的。
朱诚想了想,就让他们,也将他给放了进来。
进来后,严宽和秦云生也都跪在了地上。
朱诚想了想,看着严宽说道:“你是何人…。”
“大人,我是秦云生的管家,他所有的事都经过了我的手,所以我是知道的,这下毒的药是在一个苗疆商人手里买的,其毒性强,若是中了根本无解…。”
严宽说得有理有据,还说那商人现在还在越寒,根本就没走。
苗疆产毒,这是众人皆知的,他们所卖的也是毒。
听严宽这么说,朱诚就派人去请那苗疆商人了。
严宽不仅说了下毒之事,还说了秦云生做假账,偷减赋税。
朱诚听完后,正欲开口问秦云生,秦楚生就上前说道:“朱大人,此事都是我主使的…。”
“什么…。”
朱诚听着很是意外,在场的其他也很是不可置信。
吴锦绣听着却是笑了笑,看来他真的很想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呢,不过要是知道,他应该会更想死吧。
秦云生听着不免有些诧异,他为什么替他顶罪呢,是因为自家娘说了什么吗。
“之前,我们去找安好合作,可她不愿意跟我们合作,那时候我心里对她就有了几分嫉恨。因为她选择了跟我们的对手合作,后来我们挖了她工坊的人,却被他设局坑了我们明兴阁,我心里自然更恨了,在云生找我的时候,我就给他出了这样的主意。至于偷减赋税,也是我的主意,他们都是按我说的做的…。”
秦楚生说了很多,话里话外,无疑都是再说,他有多恨安好,多想她死。
秦楚生说得很完美,听得周围的人都觉得,就是他干的。
可在安好听来,却是有些不敢相信。
听秦楚生说完,朱诚满是不可思议,拍了下惊堂木,看着他说道:“秦楚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谋杀郡主可是大罪。”
“大人,我自然知道我自己再说什么…。”他现在没得选,这个罪他必须得认下来。
吴锦绣听秦楚生说完,心里松了口气。
他都这般说了,这朱诚怕是不能再说个啥吧。
安好虽然有些不可置信,可现在他主动承认,她也说不出个啥。
没多久,苗疆商人就被衙差们带了回来,因为,秦云生买的多,给钱又爽快,这苗疆商人,对他自然是有印象的,一来就认出了他。
原本一切可以顺利给秦云生定罪的,可被秦楚生给插了一脚。
安好现在没想到反驳秦楚生的话,就没有说话。
这边,朱诚见大家没话说,就开始准备结案了。
这事,她总觉得怪,可这秦楚生为啥要替他顶罪呢,看来她得去找他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