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没有,你怎么会一大早上去洗澡呢!不行,我得去找张琳说清楚!”高蕾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够了昂!”我一把拉住了高蕾,随后也有点生气了:“一大早上的,你胡闹什么呀,我和张琳如果有事,不会等到今天才发生的,你懂吗?”
“也就是说,你们早都有事了?!”高蕾顿时眼圈一红。
“哎呀我艹!”我无语的拍了下脑门:“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找谁对质找谁对质,我不管了,行吧!”
高蕾看见我生气了,顿时收敛了起来:“你和张琳之间不清不楚的,难免我会多想啊……”
“这不是你多想的问题,这是信任危机!”
“亮哥说了要多久回来吗?”高蕾看见我真有点生气,抿着嘴岔开了话题。
“没说!”
“他回来之前,我不出台了行吗!”高蕾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得每天早点回来,盯着你点!”
“随你!”我再次无语。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高蕾、张琳我们三个人,白天除了睡觉就是发呆,晚上的时候,高蕾和张琳也就是去店里面象征性的坐个台,就回来了。
因为没有了亮哥那种防贼似的管理,我们的收入急剧下降,从刚来北京时的每天一万多,很快掉到了四五百,这些钱除去饭钱和她们俩的零食钱,几乎就所剩无几了,即使现在所有的收入都归我管,我也没想过像夏小萱一样存点私房钱,所以在花钱这一方面,我十分的大方,对于高蕾和张琳,基本上做到了有求必应,十多天下来,我手里勉强就只攒下了一千多块钱,亮哥在这期间也给我打了几个电话,问起钱的时候,我都以北京严打,生意不好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三天之后,北京真的严打了。
“韩飞,咱们手里还剩下多少钱啊?”张琳开口问了我一句,这天是严打的第一天,她和高蕾都没去上班,所以晚上的时候,我们三个人略显无聊的坐在了房间里面,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一千四!”我有点上火的舔了舔嘴唇:“下午的时候房东过来催房租了,咱们欠着八千多呢!”
“那怎么办啊,听说这次的严打,会维持一个多月呢,店里面都给女孩们放假了,我和张琳身份证、暂住证都没有,办不了公关卡,也没办法上班啊……”高蕾跟着说了一句。
“不知道,一会我给亮哥打个电话,问问他该怎么办吧!”我挠了挠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随后出门,把电话给亮哥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韩飞?”
“亮哥,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怎么了?”
“北京这边严打呢,时长一个月,不少ktv的女孩们,都放假了,包括咱们的这个场子,还有,下午房东来催房租了,咱们上个月欠的八千块钱,也还没给呢!”
“操!好端端的,怎么还严打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亮哥,她们俩没办法上班了,那我该怎么办啊?”
“……”亮哥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大约有一分钟,才再次开口:“唉……不行的话,你就带着她们俩先回来吧,等过一阵子严打过了,咱们再回去!”
“行!”我一听说能回家了,心里还挺高兴的,随后想了一下:“对了,那房租的事,怎么办?”
“不给了!”亮哥想都没想,直接答道:“你们明天就回来,走的时候尽量早一点,躲着点房东!”
“跑啊?!”我一听说亮哥让我不给房租直接跑,顿时羞臊的脸色通红。
“废话,不跑这个钱你出啊!”亮哥呵斥了我一句:“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买完了票以后,给我打电话,到家了我去接你!”
“那行吧……”
我有点无语的答应了一声,接着就把电话挂断,转身回了房间,看着两个女孩:“收拾一下东西,咱们明天早上,回安壤!”
话音落,我打量了一眼这个我已经住了几个月的房间,忽然生出了一种不舍的情绪。
八个月前,亮哥我们在北洋洗浴豪情壮志,打算带着女孩们一起来北京,赚到钱之后风风光光的回去,从头开始混。
八个月后,我身边只剩下了两个跟我有无数瓜葛的女孩,身上装着一千多块钱,准备收拾东西,早起躲避房东的追讨。
让我心生向往、万丈豪情的北京之行,最终,
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