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懂了。”大致咧嘴一笑,看见端着酒进门的服务生,伸手撩了一下我手中的衣服,将手枪挡了一下,随后看着那个服务生:“把酒放下,你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别让任何人进来。”
“明白!”服务生点点头,熟练地把洋酒倒进醒酒器内,随后将冰桶和兑酒的饮料摆在桌上,转身离去。
服务生出了包房之后,我也将抵在大致腰上的衣服挪开,把手枪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大致看见我这一系列的举动,对我笑了笑:“韩飞,你们在龙城呆了一年,这一年中,我也自认为咱们双方没什么交集,你今天这个举动,让我感觉很突兀,也挺茫然。”
“帮我找白松,找到他,你就没事。”面对大致一系列的质问,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跟他交谈的兴趣,我看透了,对付大致这种老油子,说得越多,被他抓住的把柄也就越多,与其跟他谈,还不如直接说出目的。
“白松?”大致听见我说出的这个名字,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一下就释然了:“小飞,进门的时候,你可能是没注意,我的歌厅现在已经更名了,不叫宝森,而是改成了宝摇,在龙城这个地界,我的歌厅更名了,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的吧?”
“呵呵。”大致话音落,我伸手,缓缓拿起了茶几上的醒酒器,大致看见我的动作,下意识的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
我端着醒酒器,短暂蓄力了不到半秒钟,对着大致的脸上就抡了过去。
‘嘭!哗啦!’
巨大的惯性下,醒酒器先是砸的大致脑袋一晃,随后猛然炸裂,大致猝不及防之下,被我一击砸倒在了地上,脸上的红酒混合着血液,滴滴答答的开始向地面淌落。
‘踏踏!’
杨涛看见我动手,瞬间从沙发上站起来,手里锋利的卡簧刀抵在大致的脖子上:“咬牙忍住了,别喊!对你有好处!”
大致被我一瓶子砸倒,也不摆谱了,伸手按住脸上的伤口之后,血液仍旧顺着手指缝往外冒,同时抬头看着我:“飞,至于的吗?”
“我说了,帮我找到白松,你就没事。”我随手把醒酒器的握把扔在地上,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手:“如果找不到白松,他该接受的代价,我全让你扛下来,信吗。”
“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对吧!”大致听见我完全不讲理的一番话,咬牙爬起来,拽出一沓子纸巾按住了自己的伤口:“这件事完了,我会去找大普,让他给我一个说法。”
“你随便。”我压根也没指望过这件事能瞒天过海,所以特别坦然的答了一句。
大致看见我脸上没有变化,沉默半晌后,无奈的叹息一声:“我不能出面找白松,否则他一旦出了点什么意外,事后很容易的就会联想到我身上,我能做的,只有尽量帮你套出白松的位置。”
“不是尽量,是必须。”我坐直身体,纠正了大致一句。
“你根本不了解现在的白松,当初你们离开龙城之前,收拾他的一把事,已经让白松彻底怕了,他现在虽然人还留在龙城,但是手里已经没有那么多产业了,即使有,也不是以他的名义经营的,所以现在的很多事情,他都是暗中处理的,像我们这种小掌柜,在他如日中天的时候,都很难见他一面,更何况现在呢!”
“我今天过来,不是听你说借口的。”面对大致推诿的语气,我不予理睬的摆了下手:“这几天我就住在你的ktv里,跟你同吃同住,什么时候找到白松,我什么时候离开。”
“致哥,我们几个胆小,你别扯别的,跟我们惊了,真跟你玩命。”杨涛收起卡簧刀,笑眯眯的回应道。
大致闻言,顿时沉默。
……
在包房里收拾完了大致以后,我们几个拽着大致,直接向后楼的宿舍方向走去,刚一出门,那个服务生看见大致满脸是血,顿时一愣:“致哥,你脸怎么了?”
“没事,给小飞他们表演绝活,没演明白,撞桌子角上了。”大致随意的摆了摆手:“房间里碎了个醒酒器,你收拾一下。”
“啊!”服务生一脸懵逼的点点头,估计也是在琢磨,到底是个什么绝活,能让在他们面前,一直气场满满的大致,满脑瓜子是血的走出包房。
看见史一刚在前面押着大致往宿舍走的背影,杨涛叹了口气,看着我:“你今天对大致动手,有点冲动了。”
“当初小妍就是在这个ktv里坐台的,你感觉大致今天挨我一酒瓶子,冤枉吗?”我面无表情的回应完杨涛的话,快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