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了一下东哥的话,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说,‘他’的家里,也不干净。”
“那是肯定的。”东哥毫不犹豫的点头:“如果二瞎子和翟应林之间的纽带,真的是高金本人,那么他绝对是一个双面人,也就是说,咱们当初在龙城面对的‘大潘’,其实是两个人,只不过他们都是在用高金一个人发号施令而已。”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还有另外一个大潘,那他这次坑咱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东哥苦笑了一下:“如果大潘真的有两个,咱们现在确定的,也只是其中一个人的身份,至于别人肚子里想的事,咱们怎么可能知道呢。”
我认真的看着东哥:“那你说,当初白松在咱们手里拿走的百分之五股份,究竟在谁手里?”
“你是真能哪壶不开提哪壶,按照现在的局势,不管这份股份握在谁手里,对咱们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正因为这么多眼睛盯着一品城,所以我才想拿下一铁矿缓解压力,谁知道有这么这么一档子事。”东哥被我问的有些郁闷,低头想了想,话锋一转:“按照现在的态势,咱们想从二瞎子嘴里得知翟应林的消息,肯定是没戏了,这件事,还得从咱们出事的那个村子下手,我就不信了,那个村子里住着那么多户人家,就没有一个人知道翟应林的老巢在哪,行了,你先养伤吧,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啊?”看见东哥起身,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去刑警队,让行涛帮帮忙,对于这种查人的事,他比咱们有经验。”话音落,东哥火急火燎的就离开了。
……
东哥走后,我们其余人也没逗留,二哥和国豪、阿虎都留在了老马的诊所,在养伤的同时,也能看着二瞎子,剩下的杨涛、史一刚、赵淮阳我们四个,则是再次回到了公安局的家属楼。
我们回到家之后,大家都饥肠辘辘的,但谁也不愿意动弹,最后还是杨涛去厨房煮了点方便面,吃完之后,大家也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
‘铃铃铃!’
睡梦中,我枕头旁边的手机急促响起,把我吓得一激灵,我睁眼向外看了看,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拿起了手机:“喂,东哥?”
“我到楼下了,叫着大家,下楼!”
“这么晚了,去哪啊?”
“行涛帮我查了一下,翟应林那边,有了点眉目,你先下楼吧,咱们路上说。”
“好嘞!”听说翟应林那边有信了,我扑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开始挨个屋的敲门。
五分钟后,我们四个人穿戴整齐,下楼的时候,东哥已经开着国豪的酷路泽等在楼道口了,我拽门上车,发现车里面已经被清洗过了,但还是有一股二瞎子留下的淡淡的血腥味,闻起来让人作呕。
‘嗡!’
等我们集体上车后,东哥也没说什么,直接把车挂档,向院外驶去。
“东哥,什么情况?”我看着开车的东哥,率先问道。
“事情有点蹊跷。”东哥也没绕弯子,直言开口:“下午的时候,我让行涛帮忙查了一下咱们出事那个村子的信息,刚刚他给我回了消息,当初大宣开车接咱们俩的那个村子,叫做胜利屯,年代很久远,已经可以追溯到抗日时期了,那里当时是交通要道,所以小日本鬼子在那边有一个小型的军事基地,后来那个地方又被抗联给打下来了,后来又慢慢发展成了一个村子……这些历史性的话题,咱们先不谈,单说这个村子,按照行涛查到的情报,那个村子处于地震带,地理位置风险性很大,而政府为了村民的安全,就在附近的县城给胜利屯的村民们盖了安置房,集体搬迁了,只剩下一些不愿意走的老人,还留在村子里。”
“你说的老人,应该就是咱们见到的那些吧。”听完东哥的话,我略微点头,在我们被抢劫的当晚,东哥我们就重整人马,回到了那个村子,但是始终没找到翟应林的老窝在哪,第二天白天转了一圈,村里也只剩下了一些孤寡老人,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出来。
“不,我之所以说事情蹊跷,就是指的这些老人。”东哥顿了一下:“胜利屯经过第一次村民安置后,过了不到半年,便爆发了一次泥石流,所幸没有人员伤亡,但是因为这件事,政府又进行了第二次的强制搬迁,把所有的老百姓都给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