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跪在老教主面前请罪,严格上说也是一种请罪:老教主对他们恩重如山,但是唯一后嗣不能见死不救,他们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这次如果不能救出孩子,他们也就死在朝廷的军营中了。
“这是做什么,都给我起来,朝廷那边既然只是把景阳和陆峰两个孩子吊起来示众,没打算杀他们,就是想让我们投鼠忌器,这个时候我们更加不能自乱阵脚,只要抓住时间,机会总是有的,现在还不到说丧气话的时候!”老教主叶赫直接亲自把他们四个一一扶了起来。
错的是景阳和陆峰,眼看着朝廷大军已经围剿多日没有进展,估计熬不到一周就要撤走,这会估计是不走了。
现在事情变得棘手了,但这时候,却不是责备下属的时候,叶赫懂得把握分寸,他必须要掌控全局,不能让事态恶化!
因为暂时还没有好的对策,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景阳和陆峰简直就是神来之笔的好助攻,专业坑教众三百年,高层人士表示都在懵圈之中。
而他们二位的爹娘,此时已经焦急的嘴角冒泡,心中想着就是怎么冲下山把景阳和陆峰救出军营,很显然叶赫现在不会让他们行动的,这不是软禁,这是一种变相的对下属保护。
而那些底层的教众,此时已经讨论开来,脑子一根筋的就是冲下山跟朝廷大军拼个你死我活,甚至有一些教众已经拔出了刀剑就在这里挥舞起来。
还有一些胆小怕事的嚷嚷着要议和,换一种说法就是要投降,引得很多人侧目。开玩笑,我们可是大楚国第一教派,动不动就投降,那样丢不丢份。
关键是你特莫的投降也要人家愿意,朝廷大军是奔着剿灭你来着的,你现在投降,等别人缴械了,然后大刀就砍向了那些手无寸铁的教众。不要质疑朝廷的品性,这事情绝对是干得出来的。
至于是非功过,你圣教都灭了,都成了往事云烟,是对是错还不是胜利者所说的。
你说这样做,他说那样做,都说自己有道理,场面一度有点混乱。
就在叶赫头疼不已的时候,叶南天站了出来:“大家都安静一下,两位叔叔也不用在这打转,我去把景阳和陆峰带回来!”
“贤侄你有办法,哎呀快说说,好让我们配合一下,这不能光让你一个人忙活吧!”景阳和陆峰的爹娘眼睛一下子亮了,叶南天是赤霞峰上少见的脑子特别好使,从小鬼主意就多,古灵精怪的谁都被他捉弄过。
叶南天赶紧把手从那几位手里面抽回来,扯了扯嘴:“我军营中有认识的人,我要先一个人去探探风声,暂时并不需要帮手,如果要帮忙,几位可得多出出力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缓冲,叶南天已经大致知道了给自己射纸条的那个女子是谁了,朝廷军营中自己遇见的唯一一个女子,就是出火头营那时候碰到的姑娘,想不到这才一个晚上,就要亲自去找人家姑娘了!
叶南天不跟他们说自己的安排,首先是自己并没有什么计划,完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具体会有任何变化,都不在自己的规划范畴中。
更重要的是,就算有计划他也不会说,刚才人多眼杂,你也不能确定这里面的人都是百分百的圣教死忠教众,出个叛徒或者就有朝廷安插的奸细,那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事不宜迟,从聚众之处出来,叶南天就马不停蹄的朝着山下奔去,到了山下,那就没有圣教的少主叶南天,有的也只是朝廷大军的一名小兵田楠叶。
他这是故计重施,打晕了一个小兵,扒了他的衣服,这往身上一换,他就冒充了这个小兵。
到了军营之中,他没有先去校场,不用猜那也知道校场那边有多少双眼睛,他虽然敢大刺刺的在军营瞎逛,但是凑到校场那边,除非他脑子有毛病。
要去的自然是老地方,火头营中,此时属于最安静的地盘,别的地方都因为景阳和陆峰闹出些许动静,但是火头营只负责后勤,又不用上前打仗,所以该睡觉还是在睡觉。
发源小和尚昨天睡得早,晚上虽然得了酒,但是因为有人巡营,直接一股脑把酒藏了起来,大早上起来,刚打开了酒封,叶南天就进来了。
“哎呀,小和尚你这是不老实,竟然自己偷喝酒也不叫上我!”他在进屋就嗅到了酒味,直接打趣的说道。
他说的无心,但是把发源吓得不轻,差点就把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坛酒砸了,他喝一口酒这容易吗?搞得跟做贼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