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源一听这可是宁挽云的声音,她一个大姑娘家家,自己现在还大半个屁股暴露在空中,画面太美简直无法直视,真要是被她看见了,人家可是会长阵眼的。
怎么办怎么办!若是自己再多一些力气,总还是能把裤子提拉起来,现在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了,只能让宁挽云不要进来了。
门口传来一阵风,法源心中顿时就咯噔一下:自己这个师妹的手脚真快,这都是进来了。
全身刮起来一阵风,还是王**子眼疾手快,掀起被子就把法源盖了一个瓷实。
这边的动静搞出来这么大,宁挽云自然是瞧见的,也不含糊直接走了过来:“听闻师兄受了一些棒伤,没想到竟是这么严重,挽云特意拿来了斋中上好的金疮药,希望师兄早日康复。”
宁挽云已经不是不懂事的小道姑,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避嫌总还是会的。
直接把药瓶子放到了一边,她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就出了帐篷。
来得快走的更快,要不是桌子上还有宁挽云放下的小瓷瓶,法源都会觉得今天没有见过宁挽云。
“宁仙子竟然亲自给你来送药,小半仙可真的不简单啊!”不知道是因为羡慕还是嫉妒,反正原先上药的轻缓动作,一下子就急促起来。
这种上药的事情,可是越慢越好的,慢工出细活,一急的话,疼痛感加剧绝对是真的。
原先还要解释两句的小和尚,直接是死死的闭起了嘴巴,这不说已经是被小小报复了,这丫的要是说出来了,指不定被报复成什么样子。
赤霞峰上,此时的情况却是一点都不美妙,这次冲杀朝廷大军,损失了一些教众,也有不少教众都受伤了。
此时的议事堂山洞之中,放着三个担架,分别躺着叶南天,陆峰和景阳。
当然他们躺在担架上是受伤了,动弹不得,不是因为已经挂掉了,要躺在担架上等着火化。
山上的医师已经轮流的帮三人检查完毕,对着老教主叶赫做着汇报:“他们三人伤得严重,实际上并无大碍,注意休息就可以了。”
陆峰和景阳受的就是皮外伤,好好养伤就可以了。而叶南天把身上伤口处理了,剩下的也就是内力损耗过度,这个内力倒是需要自己慢慢恢复了。
一个人身上的内力就跟池子里面蓄水一样,一下子放干了,总要有个重新蓄满的过程。
这种事情急不来,越急越没有好处,反倒有可能会走火入魔的。
叶南天此时就这么静静的躺着,身上的内力朝着丹田汇聚,原先干涸的内心,慢慢的有了一些底了。
就如同一颗大树的成长历程,此时正是小树苗发芽的状况。
被告知众人都平安了,议事堂中的长老们都是送了一口气。陆峰和景阳做事情虽然是冲动了些,但是他们以后必定是要继承他们爹娘的职务,成为圣殿的长老的。
而且谁不是看着这三个孩子长大的,他们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这么多年的感情,若是这三人中有一个人躺在这里永世不起,这就会是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
“属下管教不严,惹得孩子犯下大错,属下愿意接受惩罚!”当着众人的面,景阳和陆峰的爹娘,纷纷跪在了叶赫的跟前,脑袋着地,显然是多大的惩罚,他们都会是认了。
叶赫自然是不会就这么惩罚他们的,错的在于陆峰和景阳,跟他们爹娘的关系并不大:“几位长老还请起来,本教主赏罚分明,岂会乱罚,还没有问清楚事情缘由,不妨听听二位贤侄如何说。”
这个时候,陆峰和景阳对视一眼,他们两个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马上装死亦或是直接晕过去。
这有段时间缓冲,他们全身的浮肿已经消逝了下去,不过脸上的帅脸可是帅不起来了,两个人都顶着一个浓郁的黑眼圈。
“老教主问你们话呢!一个个都这个时候了,还要隐瞒到什么程度,孽子啊!你难道还不清楚犯下多大的错误,难道还要我们来动手打你们才肯说。”陆峰的老爹是个暴脾气,当场就要发作的打儿子,还好被身边陆峰的娘亲拦住了。
事情是瞒不住了,陆峰和景阳再次对视一眼,既然瞒不住,他们就把事情背下来吧!
眼中滑过一丝坚定,他们两个双双从担架上翻滚着跪在了众人面前:“是我们功利之心作祟,着急着立功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