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天这边前脚刚走,后脚这边又来人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法源师兄,你可在里面。”
听声音是宁师妹,法源赶紧伸手拽被子被自己的身体盖住,他现在可是身上穿的少,内衣都是晾在外面的,如此清凉的景象,万万是不能被他的宁师妹瞧见的。
宁挽云进帐篷看到法源趴在那里,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不由的莞尔一笑:“法源师兄,你的脸色怎么比起先前的还要差啊!”
本来伤势就没有好,又被叶南天狠狠的拍了一下,这要是能好那才是鬼事呢!
“咳,让师妹看笑话了,师兄这也就是紧张的,将养两日也便会好的,这还要多谢谢师妹的灵丹妙药呢!”要不是宁挽云的雪中送炭,估计他之后躺床上的时间会更加的长。
提到焚阳膏,宁挽云的面色就变了一下,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师兄那个我的焚阳膏呢!不不,其实我想问的是那个装着焚阳膏的小瓷瓶!”
毕竟这个是送出去的东西,蓦然找人要回来,真的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尤其是宁挽云还是这样的薄脸皮。
其实焚阳膏才是珍贵之物,那个小瓷瓶虽然也很不凡,但是也不难弄到,只是这个小瓷瓶对宁挽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这是她娘亲留给她的东西,因为天灾人祸,在宁挽云很小的时候,她的爹爹娘亲就去世了,后来是天剑斋的斋主救了她并且把她收到了门下。
这么些年,天剑斋的夣斐师太一直把宁挽云当成女儿看待,更是把宁挽云当成天剑斋下一任斋主培养,宁挽云也没有让大家失望,表现的一直十分出色。
这也是夣斐师太敢把镇斋之宝天寒剑交给她,让她在朝廷大军中历练的缘由。
只是宁挽云的娘亲留下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小瓶子,因为意义重大,她才把焚阳膏放在这个瓶子中。
先前因为进屋子慌乱,就把焚阳膏连同这个瓶子落在了这边,回去后总觉得丢了什么东西,然后才想起要回来找法源讨要。
“哦!那个瓶子,它就在……”本来法源要指着的地方是那个床头的凳子上,然后猛地想了起来,似乎是叶南天抓着那个药瓶子就跑出去了,尼玛!这简直就是不给人留活路啊!
“法源师兄,你是不是记错了,那边上真的是没有我要的瓶子!”焚阳膏就算珍贵,宁挽云可以不稀罕,但是瓶子绝对是不能丢的!
饶是宁挽云淡定非凡的性子,此时也是隐隐焦躁起来,一双秀目死死的看着小和尚。
法源满嘴苦涩,若是宁挽云早来那么一刻钟,不只要早来十个呼吸,那时候叶南天也不会走,他们也会刚好碰上。可惜没有如果,就像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一样。
稍顷,法源刷的抬起头:“宁师妹,你的那个药瓶刚被人拿走,几乎没有隔多少时间,现在去追,绝对是来得及的。”
宁挽云一听,然后转身就走,至于要法源来一个说法,或者是问药瓶怎么就被人拿走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回头有的是时间要说法!
她走的快,可是回来的更快,在走到帐篷门口的时候,直接返回到了法源的床头:“法源师兄,你说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
宁挽云刚才跑出去,看着一个个帐篷,再看那一个个士兵,貌似自己忘记问那人长什么样子。这里到处都是人,随便往人群中一扎,到哪里去找人,就如同一滴水放入了湖泊之中,你还能找到那滴水么!
也是自己慌了心神,有时候你越着急,越容易出错,说的就是宁挽云现在的状态。
法源倒是努力思索了一下,然后猛地发现,叶南天还真没啥好认的特征,他长得似乎有些普通,五官端正,属于丢进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一种,唯一算得上特殊的,就是他很白,放在帝都安阳城可以算得上小白脸一个。
宁挽云也很白,但是最近跟着军队跑,已经晒得有些小麦色,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就算戴着面纱,总会有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总不能把整个人裹成粽子!
“宁师妹,哪有你小药瓶的人叫南天,个子约莫比你高半个头,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衣衫,他长得很白,比师妹你,还要白那么一点点。”这样形容一个男子,真的有些不恰当,但是这也算叶南天最明显的特征了。
想想整个军营中,谁不是晒得铁黑,猛然进来一个小白脸,那是多么的明显啊!就像鸡群里面飞进来一只白鹤,那种鹤立鸡群的即视感,任谁都难以忘怀。
宁挽云突然就想起来了,自己刚才来法源这里的时候,依稀看见有个人,虽然只是一道背影,看不清楚长得白不白,但是与法源描述的,身高和穿着宝蓝色衣衫的,就是那般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