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为什么几乎同样的年纪,甚至看上去比我还要年轻,凭为什么他的中医造诣还要天赋会比我高出那么多?
就连师傅,在他面前恐怕是也望尘莫及吧?
戴向宇震撼的同时,一边在心里默默回忆着齐航之前的每一个动作,一边暗自在心里不分地嘟囔。
他究竟是如何将银针加热,然后烧得通红的?
他能受得了吗?
那手指就一点儿也不知道疼吗?
还有他施展的那种针法,好像也只有传说中才会有吧?
竟然在董老头儿的脑门顶上出现了一副太阳的图案?
还真是活见鬼了!
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否则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绝对不会相信的。
如果,如果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医术,那或许,或许母亲就不会死,或许还有救。
回忆起自己的小时候,戴向宇同样出生于四川的一个大家族里,只可惜那时候的他却只顾花天酒地,贪图享受,完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败家子,窝囊废。
浪子回头金不换,难道这就是上天的安排?
好在自己的上面还有着一个大哥,将来的家主之位也根本用着他来继承,完全可以安心学习医术,将命运真正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对啊,师傅不是说过自己是他所见到过的百年难遇的天才吗?
所以才能经过层层考验,脱颖而出,然后被倾囊相授,原以为也在同龄人中也算是小有所成,可是这小子又算是什么?
千年难遇?
还是万年难遇?
而就在戴向宇思索之际,浑然没有注意到渐渐从董继刚的脑中冒出的黑气已经在慢慢减少,直至最后彻底消散。
几乎与此同时,齐航干净利落,不差分毫得将银针瞬间抽离,重新放入布袋内叠好。
“长盛,我,我这是在哪里?”
“怎么感觉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好像做了一个很长,还很可怕的噩梦?”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他开口,戴向宇这才发现原来董继刚脑门上的太阳图案早已隐去,只见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眼睛也随之睁开,却充满了疑惑的望向众人,似乎什么也不记得了。
“爸,您没事了?”
见此情景,董长盛,董长兴,以及董明芳三人顿时喜极而泣,真的治好了,恢复正常了?
随即,董长盛再次警惕得大步上前,挥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一边观察,直到确信自己的父亲是真的无碍之后,一边简单的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又重新叙述了一遍。
满是狐疑,犹自不肯相信自己居然会变得如此模样?
怒而呵斥,可是随即被董长兴掏出来的手机,所记录的画面再次震惊。
心有余悸,总算侥幸活了下来。
可是又变得患得患失,不管怎么说,他董继刚在四川当地那也是有头要脸,能够数得上名号的人物,身为一家之主,要是真的变成了一个疯子,岂不是被其他几个老家伙们耻笑?
“嗯,这位,沈大师,您的恩情我董继刚一辈子铭记于心,绝不敢有半点儿忘怀,从今以后,但凡是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从董长盛的口中尽管已经知道了是齐航救得自己,可是也未免太过年轻了吧?
想是这么想,老于世故的他,手上可是不慢,连忙作揖鞠躬许下各种承诺。
到了他这个年纪,毛病就会越来越多,自然也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些头疼脑热,没有什么比珍惜自己的命更加重要,像齐航这种年轻有为,又医术高明的人,是必须要尽力交好的。
要知道,包括孔祥增在内,即便是发动整个四川的医务资源,也没能将他治好的疯病,却在对方手中撑不过几分钟?
这是什么概念?
这就足以说明齐航的医术了得,甚至要远远超越他们这些所谓的名医了,简直是神仙手段啊。
董长兴深感骄傲,因为齐航毕竟是他请来的,这可是谁也抢不走的功劳。
“齐大师,我为之前的态度向您道歉,我由始至终没有相信过您,我只是相信我的二弟。”
董长盛道谢之余颇有些尴尬,带着一丝歉意诚挚地希望能够获得原谅。
“没什么,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不要计较这些。”
齐航当然不会介意,他之所以会跟着过来,完全就只是想要得到幽冥花,其他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仅此而已。
听到大哥此言,董明芳在一边却是神情扭捏,紧咬着红润而饱满的性感嘴唇,有些不大好意思。
“沈大师,真对不起,实在没想到您如此年纪便可以拥有这样神奇的医术,请您不要和我一个无知的女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