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大喝一声,装模作样的举手晃动一下,那棵高达十几米的雪松突然轰然倒塌,雪松上的白雪飞扬起来,沸沸扬扬,一时甚至就连数十米外的上官则天都受到了牵连,脖子里进了不少冰冷的雪花!
半晌之后沸沸扬扬的雪花才底定,而上官则天已经变成了白毛女。楚少岩一看,顿时乐了,呵呵笑了起来。
在这个雪域里,不知为什么,他特别放得开,笑容也多了很多,整个人完全不同于过去沉静、稳重的气质,或许因为这里的环境与他自幼居住的深山环境相仿吧?
……
回想当年在金佛山,每到冬天便大雪封山,雪厚达一米多。而在彼时,总会有一个身上背负着两三百斤铅块的少年在雪地飞奔,从金佛山山顶至山脚,山脚至山顶,每日至少来回三次之多!那样的生活直到十六岁那年,严厉的师傅终于躺倒在床上再也没有起来,而将自己托付给前来探病的三师兄。
“傻孩子,别哭!男人流血不流泪!”师傅半举干枯而遍布老人斑的手掌,想为自己擦拭泪水,却怎么也够不着自己的脸颊。
在和师傅一起生活的13年里,表面上没有体会到他的半点温情。记得一次背负着200斤铅块在悬崖攀爬时失足掉下差点摔死,万幸在最危急的时刻一手抠在一根裸露的尖锐岩石上才拣了一条小命。很多时候手被锋利的岩石勒得连骨头都露出来,然而下午依然得去瀑布练功。当时冰冷如刀般的水疯狂的冲击着身体,血丝从手掌不断沁出,直到他昏倒在水中!那个夜晚,当他苏醒过来时,心底第一次对师傅产生了怨念……
“咦,少岩在发什么呆呢?”那边上官则天笑着叫了起来,“莫非隔山打牛将自己打傻了不成?”
楚少岩快步过去将皮裘拖到雪松附近,上官则天从上面站起来跳到岩石男人的背部,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脖子笑道:“少岩你刚才害得我脖子里进了好多雪,冷死了呢!”
“知道了!”楚少岩将她搂到怀中,亲了一下,然后放到皮裘上,“马上我就做了一个雪橇,继续往西走一个小时,然后咱们就休息一下,吃些东西。”
“少岩!”上官则天忽然幽幽的说:“从这里到美国费城好远好远,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楚少岩坦然一笑,随即取出一张的图丢了过去:“则天,如果我们方向没错的话,大约往西200公里有一个小镇叫塔纳克罗斯,在那里我们可以购买一辆车,然后开着去加拿大境内,找一个机场乘飞机去洛杉矶。”
“200公里?”上官则天看着岩石男人,“少岩,你一定很辛苦!”
楚少岩笑了起来:“则天,相对16岁那年我在山里背负着攀爬悬崖的铅块而言,你已经足够轻了!”
上官则天的心为之猛的一滞,凝视着岩石男人的眸光顿时柔和起来。这个岩石男人的过去,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楚少岩手持匕首开始工作,虽然只是一柄普通的匕首,但在加持了太清气功后,立即如同神兵利刃,只听得唰唰的声音,不到一分钟那棵雪松的所有枝桠均被削断,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随即他再次深深呼吸,举起匕首将树干拦中腰截下大约一米多长的两段,并竖起两段木头,以直劈的姿势用匕首将树干劈成木板。
上官则天看得有趣,“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少岩,你的手艺不错嘛,以后咱们家可不愁吃不愁穿了,万一破产了你还可以做木匠赚钱养我啊!”
楚少岩一边将木板削成规则形状,一边瞅着她笑道:“好啊,则天,你说这样好不好?咱们新房的家具呢,都由我亲手制作,到时候你可别嫌弃床板高低不平啊!”
“你胆敢将床板削得高低不平,到时候我就躺在你身上啦!”
上官则天伸手捏了一个雪球砸在岩石男人的背上,忽然想起自己刚才的话中有些语病,貌似正合诺雪上次说的什么“体位”啥的,一时俏脸绯红,忍不住的轻轻咳嗽起来。
“则天,你这是感冒了吗?”楚少岩连忙丢下木板,走了过去,伸手就探向她的额头,“咦,有些发烧…”
“没有啦!”女神的脸蛋红得就像一朵玫瑰,连忙推开他的手,小心肝怦怦的剧烈跳动起来,貌似生怕他窥见自己此刻不那么纯洁的心思。
“真的没有吗?”楚少岩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审视般盯着她。
“真的没有啦!”华鼎女神大羞,推开他,转过身体,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哦,还知道笑,应该没事的。”楚少岩若有所思的说,随即继续削木头。
很快,那些木头被岩石男人削成规则并相互契合在一起的形状,甚至连表面也被削得相当平整。光滑的表面有助于在雪地滑行时减少阻力,加速行进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