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闻言一笑,但眼泪却情不自禁的流下来。
“洪联社光是在高利贷上每年获利好几亿,我父亲只是受害者中的一个……”女人苦笑说,“我不恨他,只要沉湎进去,人就不是人了!”
“很好。”楚少岩点头说,“我会保证你们和你们家人的安全,你们应该知道我们是洪联社的敌对势力,如果你们想报仇,请加入我们的阵营!”
吴小桥和小春对视一眼,坚决的点了点头。
“很好。”楚少岩绽颜轻轻一笑,“首先,我们必须迷惑敌人,我会让人彻底控制你们的住所,保证你们的安全,而你们依然和之前一样……”
这时小春的手机突然响起悠扬的音乐,楚少岩向她点了点头。
小春接起电话,顿时紧张得站了起来:“五爷?是…我…刚才我不小心按错了号码……嗯,很正常啦,五爷……他?正睡得香呢……咦,五爷,你好坏哦,开这样色色的玩笑,人家不来啦…啊,五爷再见!”
将电话糊弄过去,小春的额头上沁出密密的汗水,颓然坐下。
楚少岩点头说:“应对得很好,至少没有引起敌人的怀疑。吴律师,我们现在必须等候敌人行动。我相信一个小时后,华立集团就会公布南宫董病故离世的消息,到时候我会保护南宫程雨和柳小姐去南宫家灵堂祭奠……”
忽然看到南宫程雨眼中痛楚的颜色,楚少岩心中微生怜悯,在她的小手上拍了拍,续道:“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召开华立集团股东大会,到时候请吴律师宣布南宫董的遗嘱,确立程雨的掌门人地位。”
吴小桥点头断然说:“好,一切听从你的安排。楚爷,希望你说话算话,保护好我们和我们家人的安全!”
楚少岩站了起来,淡淡一笑道:“你们放心吧,我马上安排人去接你们的家属,安置到安全地点去。”
说着他问明他们家属的情况,接通金尚邦的电话,让他遣人火速办理相关事宜。
……
刚刚离开吴家不过十分钟,楚少岩接到信息:华立集团大厦已经正式设立灵堂,并开始接受亲朋好友的吊唁;记者也已经闻讯而来,开始采访工作。
楚少岩、吴天昊、李奕谦护着南宫程雨及柳丹燕在距离华立集团三公里处与上官则天车队汇合,众人一起朝华立集团进发。
相对上官鼎的灵堂,南宫明浩的灵堂清净很多。原因无他,南宫明浩是突然病故,灵堂搭建很仓促,大部分人甚至还未能得到他病逝的消息。而上官归追悼会是在他遇害多日后才举办,自然唁客盈门,络绎不绝。
当上官则天、南宫程雨、柳丹燕三女进门时,便见到南宫家数十口人,包括章余香在内齐齐站在灵位前,每当有唁客祭拜,数十人便鞠躬还礼。
“果然将我排除在南宫家族之外……”南宫程雨泪如雨下。
“程雨!”程雨的母亲在人群中叫道。
南宫明道怒瞪了妻子一眼:“叫什么叫?我说过一百次,她不再是我们南宫家的人了,没资格站在这里!”
“南总,您这么说就不对了!”上官则天忽然站出来抱着南宫程雨的肩膀道,“至少现在,您还不是南宫家的家主,您没有资格剥夺程雨是南宫家人的身份。”
柳丹燕冷冷插上一句:“而且就法律来说,户口上的宗亲身份也不是说剥夺就能剥夺的。”
南宫明道阴阴道:“上官总,你是来祭拜我兄长的,还是来捣乱的?”
“当然是祭拜南宫董!”上官则天断然回答,随即带着众人迅步走到南宫明浩的灵前,凝目那张巨大的遗像,深深三鞠躬,叹道:“明浩老爷子,您走得早了些!去年我们相约改革,今年却阴阳相隔。但愿您上天之灵保佑华立集团安稳的沿着您老既定的方向走下去!”
南宫明道在回礼后,冷冷道:“上官总,我们华立集团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我们华立集团公司自然会想办法将它经营好。”
上官则天淡淡一笑道:“南总,华鼎、华立集团两家一向相互扶持,荣辱与共。华鼎甚至持有华立集团9%的股份,您怎么能说华立集团的事情与我无干?”
南宫明道被驳斥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这时,南宫程雨在柳丹燕扶持下上前,默默跪倒在灵前,泪水浸透了白嫩的脸庞。
“伯父,程雨来看你了。”南宫程雨哽咽着说,然后按照古礼给伯父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