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岩淡淡道:“我猜测应该是调教,在他结婚之前几年,你想你应该是一直在接受他的调教,不是吗?他失去了男性的能力,却用另一种方法来维持男性的尊严……”
花幽兰忽然站了起来,撕下面纱冷冷地盯着楚少岩,双眸寒光闪烁。
楚少岩眼中微微一亮,随即淡淡一笑,怡然不惧地盯着她。
非怪紫蝶说她母亲年轻,感觉眼前分明站着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性。她那精致的鹅蛋形脸孔很小,岩石男人的一个巴掌貌似就能覆盖。
或许是常年很少见阳光,面部肌肤有些苍白,但在黑衣的衬托下却显得柔细粉嫩,洁白如玉,灯光柔和的落在她身上,在她身上泛起了一道道瑰丽的光圈,整间餐厅都随之而亮了起来。
“我想知道,这个…这么隐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花幽兰逼视问道,声音冷厉。
楚少岩凝视着她:“您相信我吗?”
花幽兰的神情为之一涩,良久眼神渐渐缓和了,随即颓然坐下:“你…你发觉庄园的那间密室是不是?”
楚少岩默然点头。
花幽兰凄然一笑:“其实你说得没错,我……我,那几年我过着几乎不是正常人的日子,我只是上官鼎发泄的一个出口……楚少岩,我知道你知道这一切,不过请不要将事情说出去……”
楚少岩毅然点头:“上官庄园里面的那个密室,我已经彻底将它封堵。放心吧,没有人知道的。花帮主,我说出这件事不是为了羞辱你,而是为了解开你的心结。一直以来,你心灵的创伤可能比你自己想象的要重很多。我无法想象那种日子,一个成熟女性在既要接受质变爱侣的折磨,又要在女儿面前维持自己慈母的形象,很苦吧?”
花幽兰点头,泪水却情不自禁地的滑落。多少年了,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倾诉过自己的隐密苦恼,包括女儿,还有蝴蝶帮里那些收留的孤儿小妹。多这么多年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一切,默默地坚持着……
“您的肩膀很有力量,您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楚少岩说道。
花幽兰缓缓摇头,试图抹去泪渍,但泪水却如涌泉般不断溢出,根本无法擦拭干净,她于泪花中绽开凄然的笑容道:“伟大?不不,这是耻辱。楚少岩,你知道吗?每当我在上官庄园接受摧残,回到家中抱着女儿的时候,我的心充满了耻辱!我不敢和女儿一起洗澡,因为我的身体上遍布着伤痕。和女儿一起睡的时候,我得小心翼翼的先哄她睡着,然后比她早起……”
说到这里,花幽兰此时已经哽咽得无以为继,伏在桌子上柔弱地啜泣起来。这一刻她再也不是那个冷漠、神秘,手中握有蝴蝶帮数百人生杀予夺大权的女帮主,而只是一个脆弱、受过感情伤害的女性。
良久她抹去泪水,淡淡一笑道:“有一次,因为过度疲累,我早上没能醒过来,结果被当时十二岁的女儿发现了胳膊上的伤痕。那一刻,我恨不得地上有个裂缝,能让我这个耻辱的女人钻进去……”
说到这里,她那清秀的脸孔微微扭曲一下,显然心中痛苦之极。
“我能理解。”楚少岩皱眉沉声道。
“谢谢。”花幽兰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秀眸中微微露出一抹温润的暖意,随即续道:“当时女儿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很久都没法编出一个谎言来说服她。被逼急了,最后只好说是被家里的小猫咪给挠伤了。你知道吗?那只小紫曾经最爱的小猫咪起床后不久就被她送人了。虽然我从小紫的眼睛里看出她并不相信我的谎言,可……可是她装着相信了……”
女人再次无法说下去,热辣辣的泪水炙伤了她的眼睛。多年的非人生活,诚然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那你,后来还爱他吗?”楚少岩缓缓问。
“爱?”泪水虽然在迸流,花幽兰却冷笑起来,“在那种情况之后,如果说第一年心中还残留着爱,那么随后几年就只有恨了。或许,是那一份歉疚和我们的女儿让我支撑了下去。但说起来,我又能怎么样?我当初可是卖给他的,你知道吗?”
卖给他?楚少岩眉峰猛然一骤。
花幽兰凄然笑道:“在我十七岁那年,我父母双双染上重病,为了救他们,我……我将自己卖给了他。在那之前,他去我们村里收购地产,看到我之后,便起了心,曾经提出某种要求……”